可是, 总是要扮演的。
惠是很懂事的孩子, 他起床很快, 背上他的小包,甚尔把摩托车换成了速度更稳妥的电动车。
“……爸爸。”
甚尔扭头,“干什么。”
“我不想去上学。”
甚尔:“……为什么。”
惠沉默,他抬头看天上飘下来,像糖霜一样的小雪花。
“弥生哥哥说,等今年初雪的时候, 要陪我去吃棉花糖。”
甚尔好像忽然被钉在原地。
一直以来的若无其事似乎被惠的话撕开一个小角。
“爸爸, 我好想……”
“不想去就不去, 别找那么多理由。”
惠捏了捏手里的便当盒。
“……爸爸,我想弥生哥。”
弥生变成了一种不应该被谈起的词汇。
自己的爸爸是不能接受现实的胆小鬼。
甚尔从不说思念之类的语句, 他觉得那太矫情了。
不要提起弥生了,死了就是死了, 就是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出现。
死亡就是……
没有包的很好看的三明治, 没有初雪带来的棉花糖。
甚尔表情没有变, 他好像没听到儿子的话, 他又变回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爹我工作还得干, 你自己呆在家里一天可以吗?”
惠咬紧了牙齿。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