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尚肃见状也摸出手机，打开，略略一翻，发现自己的手机里真的多出了一款叫“真命天子”的APP。尚肃手指放上去，犹豫了一下没点开，而是抬头。

司年直接把自己的手机举到尚肃眼皮子底下，“你也有吧，这个‘真命天子’的app。”

“有。”扫了一眼司年手机里的内容，尚肃点头，也把手机递到司年面前。

确定两个人手机里都有同样的app，司年道：“打开就能进入我们出来时所在的那间密室？”

尚肃“嗯”一声，“1314是这么说的。”

司年明显不想现在就尝试，按了下关机键让手机黑屏然后放在一边。

司年问道：“真有时空局这么神奇的部门吗？”

离开密室前，司年问了下时空局的一些事情，1314并没有详细和他们说清楚，只说它们都是由未来人类创造的，距离他们现在的时间大约十万年，那时的地球已经不适合生命体生存，人类早已迁出地球居住太空或其他星球上中，足迹遍布宇宙各处。那时候穿越多重空间的奥秘已经新人类解开，但仍旧无法解决碳基生命的时空传送，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新人类可以向多维度的时空输送智慧体，1314就是这成千上万智慧体的其中一个。智慧体到达设定地点后收集数据再反向把信息传送到主机里。

而时空局就是专门输送智慧体向各维度空间的主要部门，一开始输送智慧体是用于研究，现在已经有向娱乐发展的趋势。至于时空局为何要做出穿越、重生、无限流之类的这些听起来很神奇事情出来，1314说它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些东西在它诞生之前早就有了，具体原因它也没权限知道。

不过，虽然穿越、重生之类的听起来很神奇，但有司年和尚肃直接被抽取意识进入梦境这件事为前提，所以并不难解释。因为可以传送智慧体，时空局可以通过他们的智能系统把他们选中的人的意识转为一堆数据，再把这些数据投放到别的时空的人身上，或其他一些已经失去意识的人身上，因而就有了穿越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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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年以后的地球早已经无法居住，人类能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的司年和尚肃无法想像，1314也不会和他们说得那么细，所以他们也没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些事情上。

十万年太远，而生命太短，短到他们只想珍惜眼前。

一顿火锅吃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尚肃看完时间放下手机，看向正用湿巾擦手的司年，“其实还想带你去别的地方逛逛，不过你今天拍了一天戏肯定很累，改天我再带你出来玩和吃好吃的。”

司年把用过的湿巾叠一叠放在桌面上，“行。”

尚肃问：“你这段时间住哪？”

“刚开始是住酒店，后来知道一时半会儿可能找不着你，就租了套房子，短租，只租了一个半月，刚搬进去没两天。”

尚肃记起来在密室里时，司年说过他特地休了年假过来只为找他，没想到这个假期的时间居然这么长，“你是有工作的吧，一个半月，你公司能让你休息这么长时间？”

“年假，两个月。”司年解释，“我之前从没休过假，这几年积攒下来的假期足够我休息个半年了。而且公司那边我都安排好了，这次离开也并不是什么都撒手不管了，晚上回去还会联网和老板属下对对工作上的事情。”

“所以，从不休假的你这次决定休息这么长时间就为了找我？”想到这，尚肃看着司年的一双眼睛，眼底的光芒都亮了不少。

在梦境的密室里，司年已经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这会儿再不好意思也晚了，索性坦然承认道：“对。”

尚肃手一抬，握住司年放在腿上的手。

两只手一碰，真实熟悉的触感传来，司年和尚肃却都是一愣，才发觉，这是真实世界里，他们的第一次握手。

司年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尚肃反应这来，却把这只手握得更紧。

司年的手指动了一下，最终安静下来。

司年：“这是我们第一次……握手。”

“对。梦境外第一次。”

尚肃抬起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拇指在司年虎口的位置轻轻摩挲，“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我现在握着你，和在梦里并没什么差别。”

司年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感觉被握住时熟悉的力道和温度，视线一抬看去，眼前还是那个人，看他的眼睛依旧那么深沉且温柔。

司年张了张嘴，“我一开始以为，追你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第一次离开密室以为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场梦境，放不下梦中的尚肃所以不顾一切找过来，连让他垂怜一眼的奢望都不敢有，只想见一见他，好让自己死心。

尚肃起身，走过去，手扶在司年脑后，让他的脸往自己身前靠来，“不会的。”他说，“记得1314说过的话吗？我们是契合度高达100%的一对。只要相遇，必定会爱上彼此。”

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向司年笼罩而来，他下意识地靠在尚肃的肚子上，等察觉过来，他整个人已经习惯成自然地依偎在了尚肃的身前，手也环上他的腰身。

并没有因为一个是梦，一个是现实而有丝毫隔阂。

就像密室里1314所说的，虽然一切都是他们创造出来的一场梦，但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他们的相处是真的，感情是真的，习惯是真的。

尚肃不想回酒店，他想去司年临时租住的那套房子看看，司年便跟他说了地方，然后尚肃开车一路到了楼下。

司年临时租住的地方离影视基地非常近，公交车一站路就到了，比他之前住的酒店近得多。这也是他决定在这短租的主要原因。

因为是短租，只住一个半月，所以司年对房子要求不高，干净整洁就行，因此房子并不大，也就一室一厅，卧室空间小，而且还没有阳台，总面积甚至不到十五个平方。

这么小的地方，尚肃一眼就能看完了。

拍戏的时候更苦的地方都待过，尚肃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反而因为司年住在这儿，心里莫名就觉得小房子还挺可爱温馨。

小客厅里摆着一张小沙发，尚肃一屁股下去，这张小沙发差不多就坐满了。

火锅店里的一个拥抱，就把司年与尚肃之间的那点糊窗纸彻底捅破了，现在司年对尚肃已经没了什么顾忌，相处模式渐渐恢复到在密室里时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中。

司年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然后说：“你坐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想喝什么楼下去买，我这里连个烧水壶都没有。”

尚肃在司年进入卧室找干净衣服时人起身走过去，高大的身子倚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裤兜里，闲散地笑道：“一起洗啊？”

正蹲在行李箱前翻衣服的司年回头给他一个白眼，“你说这话前先去浴室看一眼。”

都不用看，房子都这样了，浴室能宽敞到哪儿去，怕是挤一个尚肃都够呛。

尚肃也就是这么一说，过过嘴瘾，毕竟这里的条件不允许。

尚肃的视线往卧室摆放的唯一一件家具移，“床怎么这么小？”

“不小了，够我睡了。”

司年找到了睡觉穿的衣服，取出来放床上，然后整理一下行李箱再关上。

尚肃默了几秒，“那我睡哪？”

司年拿起衣服转身，明确安排：“你回酒店。”

尚肃长腿一迈，上前一把抱住的司年，“这张床虽小，但挤一挤还是够我们两个人睡的。”

司年一挑眉，“我这没有给你换的衣服。”

尚肃：“我身上这身是出来前刚换的，多穿一天也没事，睡觉我可以裸睡。”

司年：“我这没有干净毛巾和牙刷。”

尚肃：“楼下有便利店，我下楼去买。”

看他是铁了心今晚要硬挤在这，司年只好道：“你明天不拍戏了？真要两个人挤这么小一张床你肯定睡不好，耽误拍戏怎么办。”

尚肃想也不想道：“我在这边的戏份已经拍完了，明天休息。”

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