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知道归知道，如何运用又是另一回事了。

凯多只是将武装色包裹在武器和手臂上，顶多能攻击到自然系能力者的元素化，根本打不碎艾琳的空间。

于是冲了半天，凯多错愕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拉近和艾琳之间的距离，反倒还越冲越回去了。

双脚重新踩上坚实的地面，凯多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手战斗。

周围树木消失，恢复成平坦的地面。

空中的艾琳不见踪影。

被迫回到地面的凯多四下观察，只看到不远处观战的白胡子。

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凯多却觉得对方眼里充满了对他的不屑和鄙夷。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他突然听到身后响起细微动静，毫不犹豫转身挥击。

这一次，狼牙棒打在他后腰上。

凯多向前踉跄，终于完全确定这种莫名其妙的攻击不是来自艾琳，而是他自己打的自己。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这几乎是一场撞鬼般的战斗。

凯多一个人在空地上混乱挥舞狼牙棒，呼呼风声中，对手仍满血，他却快要把自己打残了。

身处在另一个空间中的对手看不见、摸不着，只要没有触碰到的能力，就永远没有破局的办法。

如今的凯多，就是这样的处境。

毕竟就连洛克斯，在不全神贯注地使用见闻色感知的情况下，也很难捕捉到瞬移的艾琳。

不过，瞬移和一直待在空间里是有区别的。

洛克斯捕捉不到她一瞬间的空间变换，却能感觉到她待在另一个空间时的气息。

白胡子也是一样。

站在旁边观战的他通过见闻色全力的感知，知道艾琳此刻身处什么位置。

很近，对方正绕着凯多转圈子。

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乐趣。

这样当然有乐趣。

艾琳关闭电话虫的摄影模式，又检查一遍录像，确保凯多失态的影像被完整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