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二哥不相信他,直接说:“不用你写,一会我帮你写一封信寄过去。”
“不行。”
廖荣宁抬头对上二哥的视线,“回来的时候我跟姐姐说好了,会亲自给她写信。哥,你放心,我只是想给姐姐写一封普通的信而已,不会写别的事情。”
重点放在“普通”二字上,然后适当地表现出愤怒的情绪,“我不是犯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廖二哥看向廖老爹。廖老爹人老了,思想也老化了,接受不了新思想,也接受不了日新月异的变化。
“让他写。”
所有家人中,只有他不反对廖荣宁试用符纸。但他只是心里不反对,每当廖荣宁提起的时候,都是用沉默表示不赞同。
他想让廖荣宁偷偷去试,最好能瞒着家里人去试。这样的话,哪怕他被人捉了,也连累不到家里。无奈廖荣宁过于老实,他说不让他去试,他便真的不去试了,真是急死人。
廖老爹看不上廖荣宁这些日子的表现,语气非常不好,“一封信而已,闹不出多少风浪。”
大家长都说话了,其他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有了廖老爹的支持,廖荣宁获得了短暂的自由,终于可以往外边寄信了。他不敢做得太过分,写信的时候不敢明写家里人反对他使用符纸,只说队上的环境比较复杂,暂时还没有试过符纸,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使用。
符纸两个字过于敏感,不好在信上直接写,用“一些纸”代替了。
姐姐和姐夫都是聪明人,当他们收到他的信的时候,一定能看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廖荣宁想请叶老汉寄一些下雨符过来,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请叶老汉亲自过来指导他们使用下雨符。
怪他好奇心太重,回来之前就把姐夫给的下雨符使用完了。也怪他太过相信家里人,觉得家里人会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我写好了。”
廖荣宁放下毛笔,“二哥,你要检查吗?”
廖二哥自然是要检查的,即使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写,等他写完了,还是要再看一遍,好确保他没有在信里夹带私货。
“给我看看。”
“看吧。”
廖荣宁把信纸塞廖二哥手里。廖二哥看都不看他,拿起信纸认认真真地看了好几遍。确定信上没有不符合当下时代的用语后,他才把信还给廖荣宁。
“老实点。咱们家还没有分家,你要是犯事了,会连累到家里的小辈。”
说这话的时候,廖二哥是想劝廖荣宁的,“我家老小,还有你家老二都快要去城里考试了,哪怕是为了他们,你最近都要老实些。”
见廖荣宁神游天外,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廖二哥气得踹他一脚,“听到没有?”
“听到了。”
廖荣宁回答得不太情愿。考试有多重要?能重要过挖井?能重要过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