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却关注另一点:“林大人竟然一直没有续弦?”
“听说是没有,家里头不知道有没有养着几个。”马大人说。
马夫人感叹道:“别都不提,光是他对亡妻的这份信守承诺,也真真是难得,老爷,我看林渔有千般不好,至少是个实诚人。”
马知州很不是滋味:“实诚有什么用,花了六年才升任通判,我可听说知府让他上去,是前一任通判贪赃枉法,直接被判了斩立决。”
“你以为他升官了,实则那是个苦差事,是去救火的,他若做不好,有的是挂落吃。”
林珏离开衙门,笑盈盈的小脸就板起来了。
要不是有人看着,他都想朝着大门唾一口,什么东西,一直说他爹坏话。
前些年他们来拜访,大门都不开一下,现在却满口贤侄,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来之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位马知州虽有一些才能,为人品行却堪忧,临州如今还没爆出问题来,只因为他掩饰的好。
这几日林珏到处走,到处看,隐约也看出一些问题来。
马有才不清白。
绝不能跟这样的人太过亲近,否则哪天被拖下水淹死还不自知。
之后几日,林珏都分外老实,乖乖的待在家中备考。
他几乎是数着日子算时间,巴不得明天就是府试,后天就是院试,一次考完就能离开临州。
可惜科考就是如此费时间。
林珏终于考完一连串的科举,拿着秀才的功名奔往青州,已经是秋后的事情。
前一日发榜,他一刻都不能等,第二天就直接上船出发。
第三天码头上,林珏刚下船就看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爹。”他惊喜的喊道,还以为没提前来信,爹不会来接。
林渔朝他笑了笑:“就知道你肯定会赶着过来,走吧。”
留下仆从处理行礼,林渔直接把孩子捞起来,放在了身前,父子俩骑在一匹马上。
“爹,你什么时候会骑马了?”林珏惊讶的问。
林渔解释:“来青州后学的。”
“通判职掌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审理事务,会骑马会方便一些。”
毕竟其中有些急务要处理时,坐马车太慢,也不如骑马来得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