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兄弟们不懂,但兄弟们大了,懂了。后?来兄弟们参政了,不是当摆设的,直接是正经参与国事政务。现在,兄弟们入六部了,他没有。他原是高高站在上头的,现在兄弟们却越过了他去。
太子攥紧了拳头,想象着掌心中握着坚硬的核桃。不,他握住的不是核桃,是兄弟们的骨头!
但还没完,还没结束。元烈帝对着几个小的微笑:“也给你?们几个小的一个恩旨,每月逢十的时候,都能去你?们哥哥府上。不过,得你?们哥哥乐意?,不能强去。”
五六七立刻都乐了。
元烈帝也乐了:“退吧。”
太子再次比兄弟们都慢了半步,但是,元烈帝没有留他。他是一同?被召见的,他是太子,但连平王那?傻子都被安排进了礼部,他却……连父皇的一个多余的字都没得到。
这?是震慑,是敲打,太子拒绝把“放弃”两?个字也加上。
圣旨到的时候,英王正在啃羊脸——他跟端妃学的,爱上了这?一口。
老熟人李全德回去就把这?事说给元烈帝听了:“英王殿下那?脸上还都是羊脸的佐料呢,接旨的时候那?佐料顺着下巴颏儿朝下滴。”李全德语态神情学了个十成十,“哎哟~殿下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这?个埋汰的!”元烈帝一边骂,一边却笑了,又补了一道?骂他失仪的圣旨,罚了他俩月的俸禄,随着圣旨一块儿去的,却还有诸多赏赐。
这?是回护他,这?事儿万一传出去,言官是要骂他的,到时候惩罚只会更?惨。元烈帝先轻轻罚了,言官就不说话了。
元烈帝伸了个懒腰:“去……贵妃那?儿。”这?又不能将?宠爱表现得太过了,否则前?朝后?宫都要出问题,恰好他许久未见贵妃了,倒也甚是想念。
这?天晚上,刚躺上床的英王,忽然坐了起来——大郎,到底想没想到,他回家就会试药?想到了吧?毕竟他挺好猜的。而且是让书童转交的药,明明他自己就能递药,何必多此一举?
书童转交的东西,他下意?识会认为不是那?么重要。若大郎亲手给的,他就会多想多问。
英王躺回去了,盖被,他吃了药之?后?的反应,介于装病和真病之?间?,回头让他再演都演不出来,父皇反而更?相信。
英王翻身,寻思着他若是真当了皇帝,大郎还会这?样吗?
他也说不清,是希望大郎继续这?样,还是不要这?样。不,与其说不知道?大郎如何,是他不知道?自己会如何。他会成为史书上那?些过河拆桥,杀害功臣的君主吗?杀害……大郎?
大郎“和善”的笑脸出现在了英王的脑海里,英王瞬间?裹着被子哆嗦了起来。
栗子和松子都在听动?静,这?下都急了:“殿下,您是又起烧了吗?”
“孤没起烧!孤没事!”
对啊,他没病干什么想这?种找死的事儿?即使他真成皇帝了,但他还是他,除了身份改变,有啥不同?吗?公羊儒的观点,皇帝也是一种爵,原本这?种想法?还让英王害怕,现在他却越来越能接受了。
别把自己看太重,负担反而轻松了。
甚至,当个傀儡皇帝也挺好的,皇帝能享受的一切,他也都能享受,还轻轻松松不用工作。“操纵”他的,也都是母妃的娘家人,多快活。
英王睡着了,睡梦中他成了一个外戚专政的昏君,那?生活简直是太快活了。
“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