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闻哑着嗓子开口,“他经常打你?”
“嗯。”
温燃云淡风轻地回答,“只有一次留了疤,当时我后面柜子的有玻璃,我撞到上面,玻璃碎了。”
薄祁闻深吸一口气,一种无法遏制的痛感,通过两人的肌肤贴合,涌入心流。
他吻她的颈窝,“那时候是不是很无助。”
这份迟来的问候,几乎一下粉碎掉温燃一路以来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
她眼眶氤氲起水汽,很快便泛起红。
她哽咽着,却努力笑笑,“还行吧,就是太疼了,这些年腰一直不大好。”
听她这么说,薄祁闻便又替她揉了揉。
刚刚他有些难以把持,差点儿折腾她的腰。
他一边揉一边说,“如果不喜欢这道疤,改天可以带你去国外除掉。”
温燃稍稍侧首看他,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所以你也觉得丑吗?”
薄祁闻垂下浓长的眼睫在她唇上亲了亲,“不丑,你什么地方都不丑。”
不管这句是不是善意的欺骗与哄。
温燃都觉得,薄祁闻愿意这样待她,够了。
起码现阶段,她心满意足。
至于未来的……也许是那晚经历的一切,让她在天真的年纪,天真的想努力一把,她并没有觉得情况太糟,甚至于那个靡靡之夜的后来,她主动让薄祁闻教她,怎样亲手去安抚他躁动的一切。
再从浴室出来时,两人都已精疲力竭。
温燃躺在他怀里,被困意席卷,听到他在耳畔说,“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欺负你。”
听到这话,温燃睁开眼,在黑夜中朝他眨了眨。
有那么一瞬间,她动容到,几乎快要丧失理智地说爱他。
然而,没有。
她回应他的,只有睡前一吻。
那吻很容易便激荡起薄祁闻溺爱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