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下得愈发的厚,雪粒子随风飞舞,发出细微的敲击声。
簌簌冷风顺着没关严的窗吹进来,也吹散室内的旖.旎。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吻。
薄祁闻亲亲她的脸颊,耳垂,修长的手顺着她脊背内衣的三排扣,摸到她瘦到格外清晰蝴蝶骨。
他说,“瘦了。”
温燃听不得他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还没干彻底的眼睛又升腾起一点热雾。
她别开头,轻轻靠着他的肩膀,说,“你不也一样。”
一样瘦了。
薄祁闻忍着笑意,“难不成你也是怄气怄的?”
“……”
温燃一时分不清他话里几分真假,仰头用琥珀色的眸子认真瞧他,像在仔细分辨,薄祁闻到底会不会为她寝食难安吃不下饭。
正是这会儿,沈念辞不合时宜地在外头敲了敲门,声音隔着上好的实木门闷闷地传进来,“那个……哥,明婶儿做好晚饭了,下来吃啊……”
小心翼翼的架势,还真不像她平日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骄纵模样。
薄祁闻低眸瞧着温燃,一挑眼梢,“温小姐收买人心好本事,连我亲妹妹都这么担心你了。”
温燃面无表情地挤兑回去,“你刚刚那么凶,她可能怕你一时发疯把我杀了吧。”
薄祁闻顺手帮她把碎发掖到小巧的耳朵后面,淡淡一笑,“杀了你再陪你去,凑一对殉情。”
早就习惯他这吓人的聊天方式。
温燃扯了下嘴角。
莫名就觉得,“殉情”这个词用在他们俩身上,有种病态诡异的合适。
十指相扣地拉开房门。
沈念辞正站在门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俩,和他们俩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俩人就和好了?
沈念辞是不懂这些情侣间的相处方式,更不懂她亲哥。
她只知道前些年他发的一次火,直接把茶杯扔圈里某位公子脸上去了,让那人缝了五针,结果回头出院,对方反倒给薄祁闻送了套新茶具作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