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温燃敏锐的神经很难不让她去猜想什么,可话还没来得问出口,就被薄祁闻的深吻掠夺走,于是那个沉醉的夜晚,她无问西东,再度沦陷为他的囊中物,只为贪婪那多一点的爱。
最终结束是在后半夜。
温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薄祁闻坐在床边抽烟。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漫进来,披洒在薄祁闻清隽的背影上,平添两分离群索居的寂寥,让温燃恍惚有种错觉,薄祁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再回神,是薄祁闻叫她。
他随手碾灭烟,打开空气净化器,在凉薄的月光下,冲她隐约笑了下,“傻站在那儿干嘛呢。”
说话间,他半躺在床上,冲她拍了拍他旁边的枕头,舒适柔软的双人被下,还残留着两人缠绵过的体温。
温燃重新躺回去,被薄祁闻搂在怀里。
她搂着他劳累了一晚上的窄腰,问他,“你不困吗,怎么还不睡?”
净化器和加湿器发出细微的运转声。
他声音有种不愿惊扰什么的柔雾感,“在想事情,你想睡就早点睡,不用等我。”
温燃想想说,“其实也睡不了多久,我早上九点半的飞机。”
薄祁闻眉心微蹙,“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温燃轻轻一笑,“你今天不是在忙。”
兴许是错觉,薄祁闻从她口中隐约听出一丝悻然。
静默须臾,他揉了揉她的头,“那会儿真在打牌。”
温燃嗯了声,乖乖闭上眼,被冻了一天,鼻音糯糯的,“我理解。”
这故作“老气横秋”的话着实给薄祁闻逗笑了,他捏了下她的耳垂,像是做好什么决定似的说,“下次再回来,搬到这边来住吧。”
即便闭着眼,也能看出来她明显神色一顿。
睁开眼,温燃直直看着薄祁闻,“……为什么?”
薄祁闻手指卷着她的发丝,“这里才像家,不是吗?我不在的时候,念辞也能陪你。”
不止念辞,还有明婶,还有未来会在院里常驻的两个安保人员。
然而,那时温燃听进去的话,就只有“我不在的时候”。
她想,你都不在了,我还留下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