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闻坐在床边,摘掉手套,掀开被子,用微凉的手背贴住温燃温热的头。
感受到凉意,温燃在半梦半醒中翻过身,撑开眼皮,她声如蚊讷,“你怎么会回来了,我是在做梦吗。”
旁边私人医生抢白,“做什么梦啊,这是老薄担心你,一谈完事就从新加坡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薄祁闻气息清寒,牵紧温燃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看也不看男人一眼,“有你什么事。”
俩人这么多年就是损友关系。
这医生也是头一次见薄祁闻这么为一个女人着急,想多替他讨两句人情。
结果他倒好,不领情。
医生偏偏嘴说,“是是是,没我的事,这两天忙前忙后帮你照顾女朋友的人也不是我,行了吧。”
明婶诶呀一声,“闭嘴吧,赶快跟我出去。”
明婶拽着他和周擎就走。
转眼门关上,静谧的卧室只剩他们俩。
薄祁闻深邃的眼眸在昏黄光线下透着宝玉般剔透的光泽,让他过分深情与迷人,他用另一只手,碰了碰温燃吹弹可破的脸颊,说,“现在还很不舒服?”
温燃闭着眼,不说话。
薄祁闻只当她病得太厉害,再加上外界那些新闻对她的攻击,心情糟糕。
他把她抱过来,让她枕在自己怀里。
他怀中的气味还是那样清幽好闻,令人沉沦,连说话语气也是从前的样子,磁柔,宠溺,柔肠百转的滋味,叫人恍惚以为,她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说,“那些事我都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跟着又笑了下,“不过,我们大明星路人缘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很多人都在为你说话。”
温燃把头埋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身,忍不住鼻腔发酸,即便不去看结果,她也知道,她猜对了。
薄祁闻有一百种办法去摆平这件事,唯独不可能,公开两人的关系。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温燃到现在已经不清楚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问他,付婧雪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勇气到底酝酿不出来。
她暂时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那样残忍的现实。
于是深吸了口气,她说,“我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