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心口无端刺痛。
但同样,又有种没由来的,阴暗的痛快。
原来他也会在意吗?
想到这,温燃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她看向傅北宸,眼里有水光闪动,“和好了,然后呢?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谈着?等他什么时候真正腻了,真的决心结婚了,再一脚把我踹开?”
傅北宸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温燃情绪波动起来是什么样。
他一时语塞,无从解释。
能怎么解释呢。
他又不是当事人。
他也不能骗她,说薄祁闻会为她抛下一切,身份,地位,名利,权势,金钱。
就为了在一起几个月的女人?
太可笑了。
糊弄小孩子都没这么好糊弄的。
傅北宸实在想不到怎么说服她,只能套她话,“那照你这么说,你现在不过是及时止损罢了,你根本就还喜欢他,那既然还喜欢,就勇敢爱呗,活得这么畏畏缩缩干什么,都什么年代了。”
不得不说,这话其实挺有道理的。
如果没有前些日子和郑新柔在广告摄影棚碰到的那一面,她可能真的会听进去。
但没有如果。
郑新柔的那些话仍旧盘旋在脑中——“如果你爱他,你就不该毁了他,不该阻碍他从十二岁就规划好的路。”
温燃垂眸,用充满绝望的声音,声如蚊讷道,“那不是喜欢,是爱。”
傅北宸没听清,眉梢一抬,“你说什么?”
温燃摇头,结束了这场谈话。
-
傅北宸在酒店住下后,给薄祁闻去了个电话。
那晚薄祁闻哪儿都没回。
结束繁忙的工作后,就一个人在服装工作室的茶室抽烟。
傅北宸把去见温燃的全程都复述给他,他说,“她状态看起来不大好,那么厚的妆也能看出疲惫,精气神抽干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