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闻就这样一次次和她背道而驰,一次次思绪反刍里,意识到温燃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她不是那只蝴蝶。
也不是那只雀。
她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跟在身边的第一个女人。
他的第一次心动。
第一次觉得人生鲜活而有意义。
而“第一”这个字眼,本身就具备足够的唯一性,和特殊性。
薄祁闻很难认清那到底是不是爱。
他觉得自己并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可当他一次次听到有别的男人在觊觎,靠近温燃时,那份强烈的嫉妒心和近乎扭曲的嗔怒,也是他身体里最真实的情感反馈。
从没有过弱点的薄祁闻,从那时起有了软肋,他只能在高傲的自尊,和对她的占有欲中,找到一个精准的平衡点。
就像对待一个高投资高风险的项目,他习惯性做好最稳健的评估,直到确定她还在意自己,才主动出击,挽回这段感情。
他相信她会心软,她会舍不得自己,她会回来。
他会好好对待她,比从前更宠爱。
但他没法保证,中途会不会委屈她一下。
他只是想着,等他羽翼丰满,时机成熟,他自然会肃清一切,给她一个完美的结局。
而在此之前,年深日久。
他们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相爱。
没必要在意那些细节。
“你看,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你们男人总觉得,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但女人不会这么想,我们女人更多时候想的是,我和这个人会不会有结果,如果没有结果,我们为什么要白白浪费时间陪你们蹉跎?”
“没办法,这就是父权社会对女人的诅咒。”
“你们男人至死是少年,七老八十了还能找年轻女人生孩子,我们呢?到了三十岁不结婚就要被挤兑成社会边角料,我们快活的沉没成本可比你们昂贵多了。”
“你觉得你可以向她证明你对她是真爱,让她放心大胆跟你走。”
“可亲爱的薄先生,真爱它瞬息万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