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闻喉头微滚,用攥着祈福带的手,握住温燃纤细易折的手腕,低声诱哄,“雨太大了,先跟我走。”
他声音是那样真实。
就连握住她手腕的触感也带着他灼热的体温。
温燃一瞬喉咙发紧,心速加快。
莫名想到去年,她穿着浅蓝色的工作裙,在檐下狼狈躲雨,是薄祁闻像救世主一样出现。
那时的他,俊美得不似世俗烟火里的人,让
人望而生畏,那样高不可攀。
可谁又能想到。
如今在雨里,一直等着她,牵着她,想带走她的。
也是薄祁闻。
恍惚间,时光好似浓缩成一个难以磨灭片段,深深镌刻在脑海里。
温燃鼻腔酸涩得厉害。
想把手抽回去,薄祁闻却把她牵得更紧,盯得更牢,语气也笃定到极致,“等了你这么久,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眼泪没出息地往下落。
温燃开始很轻地,隐忍地抽泣起来,像个尝尽失望,又突然得到希望的小孩子。
胡雅米常说她性子太闷,像个闷葫芦。
可是,她现在想说好多话,想说好多好多。
她想说,薄祁闻,你还管我做什么呢,你去结你的婚啊。
还想说,凭什么你等我我就要跟你走呢,你消失的时候有跟我说过一声吗?
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然而,真到了这一刻,她却难过得什么都说不出了。
只知道自己被薄祁闻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风雨和眼泪掺杂一起,他的心跳很快,也很重。
喉结在不安地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