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在背上的手仍然未停,一下又一下,安心得让人犯困。
岑听南打了个呵欠,眼皮沉沉地张合。
“这几日我会有些忙。”顾砚时突然说。
岑听南又艰难地睁开眼,嘟囔道:“你哪日不忙?”
他似乎是轻笑了声。
“忙完这几日就能好好陪你了。”
她困得很了,只想睡,哼唧着:“你先忙,明日我去行宫看看阿兄。”
“不行。”
他将她的脸掰正,严肃道:“等我忙完,一同去。”
岑听南的瞌睡被他骤然吓醒,难受得一怔愣,再说话就带了点小脾气。
“干嘛非得等你呀,你忙个没完。我有点想我阿兄了。”
顾砚时眯起眼:“我说不行就不行。”
他们成婚了,没有让她单独去亲人的道理。
岑听南却有自己的理由:“等你忙完,岑闻远都回北边又打下来三座城了!”
顾砚时:“……他胳膊的伤至少要养到年后。”
岑听南吃了一惊:“这么严重?那我更应该早点过去了。”
“啧。”顾砚时面无表情探进被窝里,冰凉的手拧住她的命脉,“我叫你等我。又不听话了?”
“嘶……”岑听南被拧得倒吸一口凉气,吃痛地去蹬他。
惩罚的巴掌却疾风骤雨似的落下来。
她又被打哭了。
带着性子同他闹:“干嘛呀,折腾我一夜,不让人睡觉,又欺负我。疼死了。”
“不疼你不长记性。”顾砚时淡淡瞥她。
小姑娘委屈得狠了,眼圈红得跟只小兔子似的,想跟他炸毛又屈于武力不敢,抱着被子瞪他,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似的。
顾砚时心软了些。
安抚似地揉了揉,一直揉得她舒服地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