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上京城中身世显赫的贵女、夫人们。
但小九这样的男子,邀着她这样的女子,去的是哪一边,岑听南可就真不知了。
不但不知,对此还有点复杂情绪在。
换上公子打扮后,岑听南带着玉蝶玉珠,径直朝宴春楼那边去了一趟。
作为著名的娇纵贵女,岑听南其实一直没去过宴春楼。
倒是岑闻远去过一次,为此差点命都丢了。
岑闻远自己跟着好友去,把她扔在门外,后来被爹爹知道后三十军棍打得他皮开肉绽的。两个月没下得了床,败犬似的天天趴在床上嚎。
嚎自己只是去看了一眼,什么也没做,凭什么把他打成这样!
那是岑听南记忆中唯一一次,看见岑昀野发那么大的火。
铁青的脸,蕴着滔天的怒意,要将岑闻远杀了似的。
“什么也没做你就没错了吗?!那是什么地方,里头讨生活的都是什么可怜人你不知道吗!我岑家没有你这样没骨头的人!”岑昀野赤红着眼,提着军棍,想起来就又要将岑闻远又揍一顿。
岑闻远不服气,仗着有宋珏拦在中间,大叫:“那些人有什么可怜的!罪臣的子女!叛军的子女!关外的俘虏,都是活该的人!有我被你打成这样可怜吗?我的至交好友都去过了,甚至有人在里头尝到了真正的男子滋味,凭什么我不行?!”
这下不用岑昀野出手,宋珏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将岑闻远打愣了。
凝滞地看着她,不可置信颤声问:“娘?”
宋珏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失望与痛心:“别以为你爹现在是风头正盛的将军,倘使有一日,他打了败仗,也许你和你阿妹就会成为罪臣的子女,叛军的子女,和关外的俘虏!如今你还觉得他们都是活该的人吗?”
岑闻远被诘问得惊骇。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张嘴欲言,又木然住了口,终究什么都没说得出来。
岑听南还清晰记得那一日的残阳,红通通挂在天边,像饮足了谁的血。
她立在一旁看,惊惧而懵懂。
而后许多年,岑闻远再未提过这样的事。
如今骤然被九王爷把这记忆里的一幕翻出,岑听南突然起了点探究的心。
他们在宴春楼附近寻了个食店坐下,看了一会儿,看得玉珠瞠目结舌。
“姑娘,这些……这些南倌,也太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