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会儿又笨起来了。我怎么教你的?嗯?”顾砚时揉着她的腰,不得不掰开了解释给她听,“你想,月余内接连失踪十一名女子,放在哪里都算得上大案了,怎么可能还没传到李璟湛耳朵里?”
“李璟湛要是知道了,郁文柏是不是得大张旗鼓来查,否则民心又如何安定?”
“还轮得着我慢悠悠坐马车过来暗地探查?”
“一路走过来,你瞧泉定府的人可有半分不安?可有听百姓们讨论过失踪一案?”
岑听南听愣了,拧着眉头好一阵思索:“你是说……”
“这十一名女子的家人俱未报官。”顾砚时慢声道,“至少她们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岑听南怔愣半晌,叹气:“若是冲着你我来的,倒也罢了,就怕到头来真只是端王好色做出来的恶。”
顾砚时很轻地挑了下眉:“娇娇儿说得在理,那位徐素姑娘模样倒也周正。像是端王喜欢的小家碧玉。”
岑听南顿时不说话了。
顾砚时轻笑了声,温热的鼻息拂着她的耳廓,惹得岑听南颤了颤。
岑听南不耐地挥开他。
“可惜了,方才应当多瞧几眼。要么等她净完身,再叫上来看看伤口?”
“顾砚时!”岑听南回头,恶狠狠咬在他的肩头。
顾砚时闷声笑起来,沉沉地散在房间里:“逗你的。”
“除了你……”
他话未说完,岑听南却脸色一红。
不知是因为熏香,还是因为吃了羊肉,她的身子渐渐暖起来,被他这样抱着又
实在是热,扭了几下。
“满嘴胡言乱语,才不是君子所为,你快放开我!”
顾砚时狎玩地拍拍她的脸:“今夜不当君子,只做风流事。”
他又叫和顺送上来一大桶热水。
桶是全新的,也不知和顺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大到可以容纳两人一同坐下。
岑听南脸从脚趾红到头,试图转移话题:“和顺这么厉害,只做个影卫真是屈才了。”
窗棱开着吹了足足半个时辰,血腥味儿已经散了。满室只余霜雪的冷冽与熏香的清幽,好闻许多。
顾砚时踱到窗外,纤长的手指将窗“哒”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