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时掐着她的后颈,逼着她仰头。
岑听南被掐得哼了几声:“不要,太苦了。你把蜜饯先给我。”
仰起来那流畅白皙的线条瞧得顾砚时眼眸一热。
他当时便改了主意。
“别闹,给你比蜜饯还甜的。”
顾砚时端着药,自己饮了一大口。按着她的后脑勺靠近自己,唇舌撬开她的齿关,缠绵地将药渡了过去。
他温凉的手掌着她,另一只探进她的衣服底下搂着她,隔着薄薄的江南丝,隔着许多累赘的花纹,她温软的身子仿佛要跃进外头不知停歇地风雪似的。
她发着热,唇舌烫得像蜡泪,含着凉津津的他,贪婪地渴求。
他们像风雪夜里踽踽独行的旅人,从各自的远方跋山涉水而来,终于在快要放弃时找到了彼此。
岑听南的世界好像烧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黄蜂似的在她脑袋中嗡鸣、撞击,撞得她眼冒金星。
唇上的红,蔓延着去到脸上,眼尾处,一直红到耳根后,凝成冰天雪地里一株红梅。
亟待采摘。
顾砚时喘着气,细碎地亲她,吻她,她的舌根都被他吸得发疼。
“顾砚时,我好难受,帮帮我。”
她娇媚的声音是点燃霜雪最后一把火。
马车一晃,灯烛跟着一晃,黯了些似的。
天苍苍雪融融,马车里暗沉沉,幽甜的味道飘在空气里。
岑听南滚烫的身子感受到他冰雪一样的指尖。
三两下揉得她哭出声来。
“怎么帮你?小姑娘真是愈发贪了。”顾砚时喂完了药,含住她的唇舌,含糊道,“刚见面,还生着病,就懂得求欢了。”
“谁教你的?”
小小的快乐铃铛似的在她身体里摇。她像蜜一样流出来,软绵绵挂在他身上,白皙的胳膊颤着,身子绷直了往后仰。
倏地整个人又软下来。
“顾砚时教的。”小姑娘的嗓音甜腻得要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