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悍的躯体若即若离贴着她,两个人炙热的呼吸交缠在清冷的空气里。
盛开的蜡液随着她的挣扎,噼啪剥落。
却仍旧颓艳地盛开得哪里都是。
岑听南仰躺在榻上,慌乱而笨拙的解释:“不是的,顾砚时……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砚时眼神阴郁,按着她,束带凌乱地抽下,在夜里发出嘹亮的响声。
蜡液被他一下下抽开,抽散,空中都是红色的细小烟花。
像一场盛大的庆典。
女人痛苦而欢愉的声音为这庆典配乐。
“那是怎样的?你告诉我,难道不是我的夫人愿意与别的女人同享我?”他咬牙切齿逼出一句话。
他的声音沉得可怕,带着不易察觉地悲郁,沉浸在疼痛和快乐里的岑听南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错。
束带抽得越来越急。
带着恨,带着爱,带着他崩塌的理智,和离经叛道的冲撞。
岑听南哀哀地哭起来。
她想说不是这样的,不是她愿意分享,是不得不。
可她深知自己的理由比阿丽娅的请求更为荒唐。
难道要她说是因为一个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梦境,难道要她和盘托出那半岁所受过的非人折磨?
岑听南做不到。
她的理智,她的自尊,爹爹教她的所有所有,都让她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分。
尽管顾砚时等着她。
等了很久。
他等着她娇软的唇张了又合,等着她呜呜咽咽哭完,等着她身上的蜡液都被尽数抽落,等到她又重新变得粉白一片。
都没能等到岑听南口中的不是这样。
那究竟是怎样?
顾砚时闭了闭眼,终于下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