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邱栈已经从看不起曲玉饴,发展到了看不起所有人。
曲玉饴特别想问,只是半个月不见,邱栈怎么和疯了差不多。
难以置信。
办完离婚证,站在民政局门口,曲玉饴走向殷涷。
殷涷居高临下的看邱栈,邱栈虽然仰头,但他身高不高,虚张声势,远远比不上殷涷。
更别说殷涷常年锻炼,站在曲玉饴身边像一堵墙。
殷涷扯起半边嘴角,在曲玉饴看不见的地方,嘲讽对邱栈挑眉。
邱栈最近搭上了大老板的儿子,正是风光的时候,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当场就把人叫住。
“你什么意思?”
曲玉饴低头放好离婚证,心中几分伤感。
他和邱栈去办理离婚证的时候,工作人员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要离婚。
曲玉饴和邱栈,是宣布同性乐意结婚的第一个月去办的结婚证。
工作人员说可惜,曲玉饴摇头,再可惜,都只是一串冰冷的数据。
两本本子,结束了曲玉饴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
七年了啊。
然而曲玉饴的伤感还没蔓延多少,就被邱栈虚张声势的吼叫全吓消散了。
他抬起头,满脸写着,我吗?
殷涷把曲玉饴的脑袋往回掰,看都不看邱栈一眼就要走。殷涷走的很慢,好像在等什么人。
几秒钟后,潘城从邱栈身后飞出来,大吼一声:“你就是我小弟的前——男友?”
曲玉饴不顾殷涷的阻拦,转眼好奇的去看潘城。
他就是典型的胆子又小又爱看,曲玉饴想,他就看一眼,然后就走。
潘城常年混迹于各大夜场,打扮起来,真有几分不良少年的做派,什么大金链子,名牌大logo,全往身上套。
“诶,我叫你呢,怎么对我兄弟的?”
殷涷没办法,只能停下来看着潘城。
“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