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涷剪头发都是找专门的设计师剪,他准备也找同一个设计师给曲玉饴剪,失败率很低,但为了安慰曲玉饴,殷涷还是换了种说法。
曲玉饴依旧坚定的摇头:“不要。”
殷涷摸曲玉饴的脑袋,把曲玉饴的脑袋揉的一团糟,呆毛翘起来。
曲玉饴整个人都被摸懵了。
殷涷:“不剪头发,头发太长了就是这样,被人抓住揉捏跑都跑不了。”
曲玉饴:“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在殷涷又要来抓曲玉饴之前,曲玉饴跑开,说:“哪有人像你这么坏,没有达成心愿就摸人家脑袋。”
“曲奇?”殷涷似笑非笑:“你说什么?”胆子大了,敢顶嘴了。
曲玉饴并没有完全抵消对殷涷害怕的情绪,他胆子很小,哪怕现在被殷涷养起来了一点,也依旧小的可怜。
最多,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不至于反击殷涷,但他现在能在殷涷欺负他的时候,跑的远远的,缩在乌龟壳里,好半天慢悠悠的反驳:“不要。”
也就殷涷不想把他拖出来教训。
剪头发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一直到国庆节前一天下午,曲玉饴的口风才从不剪到了,可以买一个剪刀放在家里,他没事的时候修修。
这下不同意的成了殷涷,曲玉饴自己用剪刀剪,万一戳到了怎么办?
曲玉饴说,他以前读书的时候没钱,都是自己减的,没有一次戳到过。
殷涷就特严肃的拉一堆表格出来,说这是概率性问题,被戳到的很多云云。
曲玉饴不乐意听,谁也不愿意后退一步,现在剪头发这事儿还僵持着。
殷涷选的吃饭地方是一家还不错的餐厅,是包间制,他订了一个包厢。
曲玉饴不懂什么吃饭的地方,能吃就行——就像殷涷开的车,在他眼里和几万的没区别,殷涷的表,在他眼里也毫无区别。
穿了快一个月的定制衣服,也以为是几十几百钱的便宜货。
没用过,不知道。
司机送俩人过去当天,特意给殷涷拿了个轮椅。
曲玉饴以为是餐厅不能让人单腿进入,还笑殷涷。
殷涷检查轮椅的零件,闻言说:“哪有这么多规矩的餐厅,只要有钱,你就算要穿乞丐服进去,餐厅老板也会夸一句有风格。”
曲玉饴:“那你拿轮椅做什么?你还拿了拐杖?两都要拿?”
殷涷掂量手里的拐杖:“方便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