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外人看,估计会以为他和滕时关系不好,否则怎么会姿势僵硬成这样。
但只有极少的人能注意到,滕禹的手正在隐蔽处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护着滕时防止他掉下去,看着滕时的瞳孔也被阳光渲染上了一层金色,看上去竟有种少见的温柔。
滕禹记得这是靳清抓拍的。
那一天是他的生日,滕仲云出差,靳清带着他和滕时在外面疯玩了一天。
滕时从小就体力不太好,玩一阵就累得不行,他本想说累了就回家吧,滕时却直接趴在他腿上睡了。
小小的人,浑身上下都是软的,他僵硬得不敢动,靳清就在旁边笑: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这是你弟弟,又不是瓷娃娃。”
挺像的,滕禹想。
“你可以趁他睡觉随便摆弄他,反正他也不知道。”靳清放下相机,笑得有点坏,“是不是没捏过他的脸?可软了。”
滕禹微微一愣。
脸有什么好捏的。
白白的,嫩嫩的,细腻得像是刚出炉的白团子,滕禹本来没想过这事,靳清一提,视线却凝在滕时的脸上动不了了。
他的喉咙上下移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滕时脸上捏了捏。
那简直是好到无法形容的手感,真的很软。
靳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不是?”
滕时没醒,哼唧着翻了个身,抱住了滕禹的腰:“哥哥……”
滕禹的心脏都颤了颤。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个人这么依赖和信任他了,那一刻滕禹只感觉自己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对滕时的喜欢汹涌地涌上心口,升起了史无前例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他只想把滕时紧紧抱住,藏进怀里。
这是我的弟弟,我一个人的弟弟。
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以后,未来,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伤害他。
滕禹眼底的温柔稍纵即逝,把照片放回原位。
所以奚斐然这个小定时炸弹还是得处掉,就算会惹怒滕时,也一定要把他送走,谁来阻止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