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如奚斐然,很快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他有些慌了,问滕时是什么意思,滕时却告诉他:“以后跟着森博士好好学,没什么事别打电话了。”
奚斐然傻了,他惊恐地发现,滕时不要他了。
奚斐然发了疯,他拼命的给滕时发消息,说自己错了,自己不该说喜欢他,说当时只是闹着玩,不是当真的。
可滕时一直不回,电话也根本打不通。
奚斐然拎起包就要回国,却发现自己的护照和证件已经全被滕时的人扣下藏了起来。
那一刻奚斐然就像被雷劈了,他先是不可置信,然后爆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愤怒,他和滕时派来保护他的人大打出手,冲到机场想要闯进去,最后被机场的安保死死按在了地上。
“滕时!有本事你一辈子不见我!”这是奚斐然给滕时发过来的最后一条语音,那暴怒的嘶吼中带着痛入骨髓的绝望。
滕时静静听完,删掉了他的联系方式。
当天晚上滕时出现了最严重的一次术后肠痉挛,止痛药根本不管用,病号服被冷汗打透了好几身,差点把伤口都按裂,最后医生不得已给他打了最强力的镇定剂,才让他沉沉睡去。
……
车子里陷入了安静。
滕禹不擅长安慰人,许久之后,他有些生硬地说:“心情不好,可以找我聊聊。”
“好。”滕时知道他的笨拙的好意,淡淡一笑,把话题转移开,“最近有关滕家的热度持续攀升,我估计再有一阵就可以收网了,哥,那个人你一定得看好,不能让蒋洲成知道他的存在。”
滕禹点头:“放心吧,24小时有人看着。”
没有人知道,滕时已经找到了证明滕玟清白的决定性证据——有一个小混混亲眼目睹了蒋洲成的手下在小巷子里把毒-品给夏蕾的过程。
说来也真的是运气好,滕时查遍了夏蕾在事发前几日去过的所有地方的监控,发现了有一天,她和蒋洲成的手下阿黄在两个小时内先后从同一个街道经过。
同样的时间段,有个小混混的身影也出现在那段监控中。
小混混那天喝醉了酒,晃悠到小巷子里的时候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凑在一起。
他猥琐的心思上来,以为是小情侣在阴暗的角落干见不得人的羞羞事,于是躲在一旁掏出手机录像,却不曾想录到的竟是阿黄把毒品给夏蕾的过程。
他那时不知道这是干什么,只觉得无趣,没看到想看的画面,就溜达回家了,手机里的录像也没删。
那段录像现在正在做技术恢复,因为是晚上照的,画面很黑也很晃,等到修复好了,就是反击的时候。
“滕家现在被骂得越惨越好,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当初所有咒骂滕家的人都会意识到他们被蒋洲成当了枪使,舆论会瞬间调转风向,把滕家捧上新高度,”滕时闭上眼睛,“刚才在看守所,戏做足了吧。”
“做足了,”滕禹拐入右边的路,“蒋洲成安排在看守所的眼线肯定会把我和滕玟的争吵传出去,在他们看来,我们还在为怎么把滕玟捞出去而发愁呢。”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