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斐然爆笑如雷了,拍着祁南瑾的后背:“我的老哥,就你这样的还想有老婆呢。”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要是实现了呢?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喝酒喝酒!”
祁南瑾抓着奚斐然陪他喝酒,滕时在一旁从披萨盒子里随手拿出一角慢悠悠地吃。
不远处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喜剧电影,屋里的气氛热闹又欢乐,明明已经三四月份了,硬是过出了一种过年的感觉。
祁南瑾的酒量不太好,奚斐然其实也不太行,两人半斤八两,没多久就有点喝高了。
祁南瑾把奚斐然推倒在地上,红着脸醉醺醺地捶他:“都怪你这个小混蛋,如果不是你赖上阿时,现在我俩都结婚了。”
“没我你俩也接不了婚,”奚斐然把他掀翻,“我最了解我哥了。”
祁南瑾:“弟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当初要是想和阿时拜把子也是有机会的。”
滕时悠然地从他们两个醉鬼身上跨过去,开了包薯片,盘腿坐下边吃边看电影:“要不你俩凑一对得了,我觉得挺配。”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嫌弃。
奚斐然:“我选择出家。”
祁南瑾:“我要吐。”
滕时一惊,眼疾手快拽过来一个垃圾桶,好在祁南瑾只是恶心了一下,身子一歪就靠在了滕时身上。
滕时无可奈何地叹气,摸了摸他的后背:“行了别喝了,再喝要难受了。”
祁南瑾软成了一滩泥,滑到了他的大腿上,哼哼唧唧地抱住滕时的腰:“我已经难受了,我正在难受!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呜呜呜……”
滕时哭笑不得,把自己的蓝莓汁递到他嘴边,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他。
祁南瑾和他们都不一样,他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从小过的太幸福,以至于直到现在骨子里都有一种天真的孩子气,甚至有的时候滕时会觉得他的心年龄比奚斐然还要小一些。
傻人有傻福,这种傻不是智商上的傻,而是没有经历过什么黑暗,以至于不知道什么叫隐藏心迹的傻。
想要就叫,得不到就委屈,祁南瑾没有那么深的心机,他的想法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有的时候还挺让人羡慕的,不是所有人都有随便展示心情的自由。
“我先扶他上楼,你还行吗?”滕时回头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奚斐然。
奚斐然扬了扬手,眼神迷离:“好着呢。”
滕时同一时间只能顾一个,他叫来AI帮忙,先把祁南瑾扶上了楼上的房间,简单洗漱之后把人弄到了床上。
祁南瑾醉得语无伦次,从婚礼现场要请谁来唱歌,到蛋糕要做几层,里里外外安排了一遍,滕时不得不把他的手强行塞进被子里,才让人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