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里轰鸣作响:“够……够了……”
“还怀疑什么吗?”
“不……唔呃!……”
到最后滕时几乎晕厥了过去,奚斐然把他抱进浴室清干净,整个过程滕时连眼皮都睁不开,虚软地靠在奚斐然怀里。
奚斐然把滕时放到床上,亲了亲他的脸。
“别弄了,我真不行了。”滕时挣扎着摆头想要躲,试图把他的脸推开。
奚斐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摸了摸他的头发:“不弄了,结束了。饿了吧?我去热一下饭。”
滕时整个人松了一大口气,抬起睫毛看了看他,又闭上了。
奚斐然简直喜欢死他了,又亲了滕时的脸好几下,这才哼着小曲去热饭菜了。
滕时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自己休养生息这几个月好像真的太放纵了,有点不务正业。
不过好在公司已经有了成熟的体系,就算他不盯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被窝里有干燥的、太阳晒过的清香,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滕时发现自己真的从刚才的疯狂中汲取到了某种安慰的力量。
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滕时轻轻扬了扬嘴角,那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绝对的放松和愉悦的状态。
咔哒。
似乎有微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但是滕时没有注意,他太累了也太放松了,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样,甚至闭上了眼睛开始小憩。
而在他的正上方,那二十年前花了重金打造的美式吊灯,负责固定部分的螺丝似乎因为年久而微微松动了些许。
奚斐然在外面的厨房忙碌着,隐约能听到哼的歌飘进来。
咔……
一点一点,吊灯松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直到一颗螺丝掉落了下来。
啪。
那几乎是无声的,因为螺丝先是掉落到了柔软的被子上,然后又滚落到了羊绒地毯上,甚至连AI都没注意到。
“热好啦,”奚斐然端着热气腾腾的走进来,“起来吃点饭吧。”
然而就在他踏进房间的一刹那,滕时头顶的吊灯骤然坠落,朝着下方安睡的人就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