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瞥见案上有那种花瓣糕点,不觉心下一喜,刚准备大快朵颐,忽然觉得不对,忙左看右看,见每人的案上都有这么一盘,于是才安心地舒口气。
宴席没过半,糕点盘先空了,还剩最后一块,琥珀被香气引诱得低头去嗅。
“想吃啊。”阿七故意问。
琥珀用那种水光泛滥的眼珠子看他,绵绵地喵。
“嘿,不给!小猫不能吃这个。”阿七把盘子从它爪下抢回来,故作邪恶,随即掂起,一口咬下了好大一块,衔在齿间,慢悠悠地吞下去了,琥珀气得露出牙齿大叫。
“哟,看不出你还挺喜欢这点心的啊。”公鉏白端着酒盏走来。
阿七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这还有两盘呢,都给你。”公鉏白大方地说,“我和师兄都不爱吃这个,刚好拜托你了哦。”
他转头,张牙舞爪地指挥臧初去拿。
臧初没脾气地拿回两盘,都放在阿七的面前,阿七却之不恭,遂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公鉏白问臧初:“他们没出来吗?”
臧初没反应,公鉏白挑眉:“嘁,端什么高架子。”
臧初皱眉。
“我不说就是了。”公鉏白委屈地嘀咕。
席间,大家伙起哄,阿七抬头,见府兵们大叫着臧初和公鉏白的名字,又喊道:
“打起来!”
“打起来!”
原来臧初和公鉏白在空地上赤手空拳地对上了,借着酒意彼此试探身手,众人一激,竟真的打了起来。
公鉏白敏捷地躲过了臧初的好几拳,遂得意地咧嘴大笑,没成想臧初嘴角一勾,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出了一拳,拳风撩起公鉏白的额发,公鉏白刚好不容易躲过去,落地时下盘不稳,被臧初撂倒在地。
臧初将公鉏白摁在地上。
公鉏白哈哈大笑,嘴角的小梨涡盛着一豆火光,眼眸里倒映着热烈的篝火和臧初近在咫尺的的脸颊。
臧初怔了一下,又好像没有,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把公鉏白松开。
公鉏白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并没有半分打输的丧气,又笑哈哈地同臧初勾肩搭背,要去敬靳樨酒。
臧初有点出神,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和公鉏白并肩站在了靳樨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