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汩慌里慌乱地请来的元璧坐在正堂,探查过后,对一脸揪心的漆汩道:“不打紧。兄台不是被砸了么,想是昨夜气一顺,吊着的心散了才失忆的。”
漆汩眼巴巴地问:“那什么时候能?”
“左不过一个月。”元璧肯定地说。
靳樨从睁眼开始就盯着漆汩琢磨,元璧说了一大堆,靳樨也没有看他,这边元璧刚说完,靳樨就重复问了一遍漆汩:“你是谁?”
漆汩觑了眼元璧,只得道:“我是你弟弟。”
“弟弟?”靳樨语气中包含浓厚的不解,接着冷着脸地对漆汩道,“房里有两张床。”
漆汩抬头:“啊?”
靳樨冷脸问:“为什么我要和你躺在一张床上?”
漆汩:“……”
元璧:“……”
漆汩:“…………”
救命!
元璧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漆汩顶着元璧“原来是这样”的脸色,只觉得要尴尬炸了,半晌后张嘴勉强地笑了笑:“呃……亲兄弟躺在一张床,很正常嘛,你不是还受伤了?照顾伤患,应该的应该的。”
“哦。”靳樨点头。
漆汩松了口气,心道你快别问了,赶紧起身送元璧走。
元璧善解人意地加快脚步,然而他再快也没有快过靳樨的嘴,元璧脚还没出门,靳樨就道:“不对啊。”
漆汩笑容一滞。
“我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靳樨很疑惑地说。
元璧终于忍不住扬起唇角,在关门前一瞬对漆汩轻声地认真说:“祝福你们。”
祝福个鬼球啊!!!
救命!!!
漆汩顿时像被雷再劈了似的哭笑不得,只得再三重复:“你误会了误会了。”
“是吗?”元璧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少顷放弃了追求答案,只道,“他若忘了你别急着灌给他,自己想起来比较好,不然刺激太过……况且他也不一定信。”
元璧的目光看起来像是快猜到了他们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