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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樨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同它对峙。

琥珀完全不怕,不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还在床上打起滚来,把沾上的灰尘都滚了上去,不仅如此,还留下数朵墨色梅花——漆汩眉梢狠狠地跳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见地上果真有不少墨色爪印,从书案延伸至床沿。

然后一人一猫同时扭头,注视漆汩。

漆汩:“……”

漆汩想了想,无奈道:“夜已深。”

琥珀还在乐滋滋地滚来滚去,似乎打定主意不走了,漆汩无奈地把视线从那团杂毛上挪回来,靳樨点头,正要说“不打紧”,第一个字没说出口,就见漆汩哗啦掀开被子:“这边睡吧。”

靳樨微微犹豫一会,再次看了眼打滚不肯挪动的琥珀。

漆汩镇定地:“来吧。”

雨夜的风穿过缝隙,靳樨看漆汩打了个冷颤,便不再犹豫,上前占据了一半床,像前夜那般侧躺着。

床铺并没有太宽敞,靳樨躺进来后顿时暖和不少。

漆汩暗暗觉得松快,一时也没有睡意,与靳樨那双寒星似的眼眸相互对视,而后匆匆挪开,同时不甚明显地后移半寸。于是紧接着靳樨就体贴地闭上眼睛,漆汩不由松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酝酿睡意,片刻后又睁开眼,不知为何叹了口气,再次合眼准备入眠。

月色中,靳樨猛地睁开眼,久久地看着漆汩散下的墨色长发,好像陷入了很艰难的抉择,但一直到漆汩呼吸平稳、陷入酣眠,他都没有动弹一下。

翌日毕秋并没有走,厚着脸皮在茶庄继续留了下来,过了一日,还是没走,还在午间元璧准备进来时,大阵仗地在外面说想见神秘的二当家一面。

元璧客客气气地回绝了他。

透过窗户纸的光影轮廓,靳樨看见毕秋其实一直未走,盘桓在不远处。

元璧进门后,第一句便严肃地说:“不能这么拖下去。”

“那怎么办?”漆汩揉着眼睛在床上问,虽然对赖床不好意思,但不准备放弃赖床,“总不能直接赶吧,他手里还有密懋的令牌。”

元璧道:“他不是去西南有事吗?弄出点动静就好了。他要追捕的那两个人去西南边是要干什么的?”

漆汩一愣,想了想:“如果他们俩去的话,大约是去祭拜故人的吧。”

“祭拜?”元璧拧眉微微沉思,继而问,“一定会去?”

漆汩旋转着手中的杯盏,道:“我其实觉得他们不一定会去西南,可能是毕秋猜的,或者毕秋自己想去西南,至于密懋,兴许是更想找……我们。”

可是毕秋为何想去西南角呢?

“如果你们没死的话。”元璧补充,然后问,“我若将他引开,然后让你们走。可以吗?”

漆汩:“三公子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