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汩回头,见那位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喝牛乳茶。
漆汩:“……”
怎么还撞名字了。
霜缟君注意到漆汩的神色,于是挑眉问:“怎么?”
“没什么。”漆汩好笑道,“就是……就是我这只猫,也叫琥珀。”
人琥珀一口牛乳茶喷出来了,小大人似的哼一声。
猫琥珀还挂在漆汩手臂上打盹,肚皮睡得一鼓一鼓。
霜缟君一愣,旋即抚掌笑道:“那可太有缘分了!”
张苹迎上,他的眉眼与张英极为相似,拱手道:“四位想必没有用膳,我们先去进晚膳吧。四位可有行李?”
他们四个光溜溜地在大地上游荡,自然是两袖清风,什么也没带。
张苹安置的厢房十分靠里,安静而静谧,他们才入席没多久,小二们就将膳盒提了上来,放在各自的案前,另外每人各备了果酒,闻着十分清香可人。
霜缟君看上去没什陈规,坐下后自己先干了一壶果酒,方才活过来似的叹口气,人琥珀坐在她手边,一落席便自顾自地开吃了。
“我没规矩惯了的。”霜缟君笑道,“随意吧。”
靳樨这才放下剑,漆汩把猫摇醒,看见了桌上多的一小碟猫饭,遂推给琥珀让它自己去舔。
吃毕后漱口,漆汩从怀里掏出元璧交予他的二当家的凭证——一枚指节大小的青玉牌,预备交换给霜缟君,道:“实在多谢一路照顾了。”
霜缟君摇晃着酒杯,晃手道:“算不得什么,反正我有钱。”
漆汩听这话听得有点牙根发痒。
霜缟君笑了两声,并没有接过来,只说:“这东西他们几个人人都有,你拿走就是了,我到时给元三补一个就完事了。”
既都如此说了,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漆汩只得又收了回去。
“他是阿七,那么你是……?”霜缟君问靳樨。
“三公子不是说过吗?”靳樨放下酒杯,平静道。
霜缟君眨了眨眼:“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现在你已经不太好做以前那个你了,如今要如何称呼。”
“骊犀。”靳樨说,“骊龙的骊,犀牛的犀。”
“你原本那个樨,是桂花的意思,对吧。”霜缟君盘腿坐在席上,像是对他失去了兴趣似的,兴冲冲地转头对漆汩道,“我想,不如就把二当家的名号直接送给你好了,怎么样?小阿七?有分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