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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汩没拒绝——可能也没找到不能去的由。

浴池里热气氤氲,没有其他人,熏香暖融融的。

靳樨走在前面,“咔哒”一声放下剑,神色坦然地脱了衣服踏进浴池,烛火在他脊背上划出极明显的阴影线,犹如翅膀羽衣。他回头示意漆汩,漆汩有点紧张地没有动作,靳樨又体贴地转回头去,也幸好热气实在过多,遮掩了许多视线,漆汩这才慢慢地除去衣物,慢慢地踏进浴池。

这感觉有些像在沙鹿侯府的时候。

热水松快了筋骨,漆汩双手拢水冲了把脸,甩了甩头,有些欲言又止。

靳樨道:“外头没人。”

漆汩遂问靳樨:“你觉得……任引他……”

“心肠或许挺狠。”靳樨答,“他意应不止在庸王室。”

“原来你也这么觉得。”漆汩笑了,“他和简巳一直在这里僵持不下,又是因为什么?不是说庸无将么?那么简巳……”

“简巳和庸王后的这层关系我并不知。”靳樨说,“但外人听的话不一定真算数。就算简巳果真无大能,好歹也是正统王军,又占了龙江关,能匹敌一二也并无不可能。只是——”

“只是你没有想帮他。”漆汩接口。

靳樨点点头。

“那么你弟弟……”漆汩问,“兰婆还会在这里吗?”

靳樨摇头,靠在浴池壁上,头发散下来,在水里浮动。

漆汩叹口气:“我只是好奇,兰婆为什么会选择来庸,她现在是觉得你也死了,所以天底下没有可以托付小……”

“叫他阿栊吧。”靳樨说,“是你师弟了。”

“我方才胡说的你也当真?”

“没什么不能当真的。”靳樨所当然地说,“做你师弟岂不是没那么显眼?”

漆汩只得:“好吧。我想问的是,难道兰婆有什么故人在此处吗?还是你父母的旧友?还是……那位?”

消失的鹿缨?

靳樨迟疑少许,而后道:“我没有听说过。至于那位,我更偏向于她自由了,以后若有机会再见,也许就不是以前的她了。”

漆汩沉吟:“我总感觉,霜缟君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靳樨道:“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漆汩无奈道:“你分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顿了一会,靳樨抬起手,漆汩下意识地缩了缩,不知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