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樨有规律地拍着漆汩的后背,没多久,漆汩的困意就失控了,他倏地睡去。
翌日吃早饭时漆汩终于想起这回事,问霜缟君:“听说任侯爷负伤了?”
靳樨抬眸,没吭声。
霜缟君今天还是小公子的模样,正在大口大口地喝稀粥,漆汩大胆地对此发问时,霜缟君掐了掐自己的腮,笑说:“我很喜欢这张脸啊。”
这时漆汩问起任引的事,霜缟君闻言也像是刚想起来似的,道:“是咯。”
漆汩怪道:“和谁动手了?”
“这我不知道。”霜缟君道,“不过我猜、他兴许是去和小太子打招呼了。”
他这话说的,漆汩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王黔那张冷冰冰的脸,嘴角一抽。
“王大人也肯?”果不其然,臧初开口问出了他所想,于是漆汩赶紧看向霜缟君,等待对方的回答,只见霜缟君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可叹又可怜地道:“没办法啊。”
靳樨放下筷子,神色自若地问:“得手了吗?”
霜缟君动作一滞,勺子清脆地撞击了一下碗壁,片刻后也若无其事地道:“什么得手。”
“任侯爷难道不是去杀太子的?”靳樨反问。
霜缟君微微一怔,然后笑起来:“你看出来了。”
靳樨遂肯定道:“所以没得手。”
“确实没得手。”霜缟君道,然后扔出了个虽然没想到,但确实合的答案,“据少君我的可靠消息,郑非他的人或者他本人,应该就在龙江关。”
公鉏白的嘴角抽了抽:“他怎么阴魂不散。”
靳樨冷不丁道:“只怕会一直阴魂不散下去。”
漆汩也有这个预感,赞同地点点头。
这时漆汩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街上的人好像变多了,有一种熟悉的热闹预感正在城内弥漫,犹如一场即将开场的好戏,竟像是比前几日上巳节要热闹得多,他低声问靳樨:“今天什么日子。”
靳樨想了想,想起来了:“过几日是黑帝灵亥日,三月十二。”
第79章 有什么好掩饰的。
诸浮侯府。
王黔拿着一杯温水,走到任引床边,递给他。
任引面有疲色,但也没有大碍,笑眯眯地接下来,捧在手心,对王黔扬出一个大而纯粹的笑脸:“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