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犀于是又不吭声了。
任引听墙角听得十分上头——虽然什么都还没听到,一回头,见王黔十分无奈地看着他。
“别听了。”王黔说,竟没压声量。
任引急得去捂王黔的嘴:“别啊——”
王黔任由他动作,但坚持地说:“呜呜呜呜呜呜。”
任引没听懂:“什——”
话没说完,就见身前的门啪地一声猛地拉开了,然后就见骊犀拉着一张和王黔某种程度上有点相似的表情的脸,站在他们面前,冷冰冰地望来。
任引一时梗住了。
王黔抓着任引的手腕,从自己嘴上挪开,说:“我说,他已经发现了。”
“是谁?”
是漆汩的声音。
靳樨盯着他们,语气不咸不淡地道:“任侯爷和王大人。”
任引挺起胸膛:“二位仁兄。”
漆汩手还放在海东青的脑袋上,支起脑袋,好奇地偏头看来。
靳樨问:“有何贵干?”
漆汩道:“先进来说吧。”
于是靳樨让开,放他们俩进来了。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果然还有一只鸟和一只猫,那只猫小小的,高傲地坐在床上,似乎眼里全然没有他们,只是在慢条斯地舔爪子,那只海东青则在吃肉,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之前毁天灭地的模样,反而显得很乖巧可爱。
任引看了看,啧啧称奇道:“品相真好。”
“是吗?”漆汩现在十分喜欢这只海东青,怎么看怎么顺眼,听到任引夸赞,他倒是像自己被夸了似的,乐滋滋地说,“谢谢。”
靳樨把门关上,慢慢地走到漆汩身侧,又问了一遍:“有何贵干?”
任引道:“你们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靳樨与漆汩暗暗交换了个眼神,漆汩道:“黑帝灵亥日,怎么?”
任引委婉地道:“我们嘛,缺一些巫官。”
漆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