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任引眯起眼睛回想。
先想起了一个带着茶香的吻。
“那是个好地方。”王黔给他倒茶,“对天下、对后世都有益,唯独对庸……则说不定。”
任引看着小太子鼓起来的肉肉的脸颊,话到嘴边却咽回去了,太子鋆只得放弃,任引问他要了本古书,也没看清楚写的是什么,就乐滋滋地塞进兜里去,应该是准备送给谁的。
就是他吧——太子鋆心想。
“那就是王黔。”江奕看出他的心思,便道。
简巳低声道:“殿下,小心。”
太子鋆收回目光,道:“知道了。”
远远地,任引拱了拱手:“太子殿下。”
“殿下。”王黔也道,没什么表情。
太子鋆颔首,没有回声,江奕把太子鋆扶下车,带着忧愁道:“昨夜那个姓郑的说,不要和谈,虽然我觉得那姓郑的实在太怪了,可这句还是有点道的,鋆儿,你何必……”
“任引不会是那种随便动手的人。”太子鋆说。
简巳道:“我认识任引比较早,我也这么觉得。”
“难道当年在大殿上刺杀陛下、大巫和你的不是他?杀了大巫及其弟子的不是他?至今都没有新的大巫。”江奕道,“这还不算是胆大包天、阴晴不定?”
简巳笑了一声:“江公子,你兴许不知道,陛下想处巫官很久了。”
不只是江奕,太子鋆听这话也愕然地抬了抬头。
“先王……”简巳回忆着,也没什么顾忌,“先王离世前半年,殿下母亲无意间……”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忙住嘴了。
“无意间什么?”太子鋆追问。
简巳不答,勉强笑了笑,道:“我先去安置,殿下不急。”
江奕目送他背影,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不然我回去问问爹。”
这时一个带着银面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吓得江奕差点叫出来,江奕道:“你走路没声儿吗?!”
“有声。”郑非无所谓道,“二位贵人想得太入神了。”
江奕不满地:“嘁!”
郑非揣着袖子:“殿下好奇的话,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