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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樨任他抓着,少顷道:“可以。”

傍晚宫门落钥之前,紫微宫里的长鱼午便接到了署名为“骊犀”的名帖,这时天子刚吃毕药睡下,长鱼午掂着名帖,烛光在他眉眼摇晃,他微微皱眉,问:“骊犀。他是谁?”

长鱼午案边立了一位女子——若是漆汩在这里,应当认识。

这位是靡明的弟子,名叫晋兰,也是史官之一。

晋兰不卑不亢地道:“这位骊犀数年前曾随蝉夫子来西亳游历,在紫微宫居住过数月。与漆汩殿下相熟。”

长鱼午压根没怎么听说过漆汩的名字,这时几乎忘了,晋兰提起,他都没怎么反应过来,眼里带着迷茫,见状,晋兰只得补充道:“是扶国的小殿下。”

“喔!”长鱼午恍然大悟。

晋兰尽职尽责地再度补充:“漆汩殿下的眼睛就是夫子治好的。”

长鱼午道:“这几年间,再有没有过夫子和这位骊犀的消息?”

晋兰摇头:“并没有。他们二位甫一离开西亳,便如泥流入海,再无消息。漆汩殿下曾经拜托陛下打听,也没有结果,再后来,便是扶国出事了。”

长鱼午还是皱眉,盯着骊犀两字:“那为何突然会独身返回西亳,还带了一位……师弟?他是夫子的弟子么?”

晋兰答:“当日蝉夫子假托‘了先生’之名入西亳,拜见灵元黄帝陛下,曾与先王陛下长谈数日,后又与当今陛下长谈,虽未明说,但上下已经认定他为夫子无疑。骊犀当日未至弱冠之年,并未称呼夫子为师,只称先生。夫子也说他并不是自己的弟子,而是命运指引他来拜见五帝——听闻来西亳之前,他已经分别拜见过其他四帝,西亳是最后一地。之后再无消息,陛下曾说,也许是去桃源了罢,他身手很好,陛下青睐有加。”

“至少那就不是夫子弟子了。”长鱼午明显松口气,“不是就好。再来个夫子弟子搅局,时局只会越来越麻烦——如今已经够麻烦的了。”

“陛下最近已经好了不少了。”晋兰安慰道。

长鱼午叹气。

晋兰问:“那么要见这位骊公子么?”

“见吧。”长鱼午说,“不仅要见,我亲自去见他们,以表诚意。”

才过巳时,一向少无人烟的客栈门口就停了两辆明显是宫里制式的马车并四名宫人,宫人进了大堂,客客气气地对掌柜道:“你这里是不是有两位公子住着,一位姓骊,一位姓宁。”

掌柜一头雾水:“是、但是——”

“这可是贵客。”宫人笑眯眯地道,“我们家贵人就在外头等着。”

宫人翻出钱袋给这两位结了帐,又给了些赏钱。

掌柜一面哈哈接过,一面立即递眼色让小二去敲门。

骊姓公子屋子敲了半天没人开门,反倒是宁姓公子的门开了,漆汩打着呵欠问:“怎么了?”

他身后的靳樨走上前来,把外袍披在漆汩肩上。

小二懒得在想为什么两间屋的客人会住到一间去,想着底下不知道何方神圣的贵客,他急得险些化身跳蚤,但蹦了半天没蹦出个具体的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