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炚有关吗?”漆汩自言自语,“可是炚没有必要来刺杀天子,这并没有好处。”
他隐约觉得这跟自己带来的消息有关,但一时又没找到联系点。
翌日快过午的时候,仍在思索的漆汩与靳樨准备出门赴约。
原本不打算带着琥珀,不料前一秒还在床上睡得歪七扭八的琥珀一阵烟似的飞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攀上漆汩的手臂,漆汩只得从命。
紫微宫内禁军的响动不绝于耳,褚飞安排的禁军巡逻越发勤快。
才出萼华殿,迎面又碰上了带着宫侍的晋兰。
靳樨眼明手快地替漆汩戴上了兜帽。
漆汩:“?”
靳樨道:“晋大人。”
晋兰一丝不苟地行礼,道:“将军,大人,一个时辰前,三公子已经进城。我奉殿下令,护送二位过去。”
漆汩一骇,幸好裹着斗篷,表情也被戴着的面具藏住,他捏了捏靳樨的手,没说话。
靳樨于是道:“好。”
宫侍亲自驾车,晋兰同乘,在宫门口碰见了褚飞,褚飞至今未眠,一脸疲色,靳樨挑帘,朝车内看了一眼,褚飞会意地探头,立马拱手:“晋大人也在。”
晋兰回礼:“褚将军辛苦。”
褚飞道:“西亳四处不宁,诸位出宫,多加小心。”
靳樨道:“多谢。”
马车带着三人走出紫微宫,一路上,晋兰都悄悄观察漆汩,疑惑地眨了眨眼,对靳樨道:“宁大人如此沉默寡言?”
靳樨道:“是。见到人就烦躁,还是不要见人的好。”
晋兰又道:“听说二位和褚将军关系不错?”
“他来打架。”靳樨直气壮,“我接受挑战,仅此而已。”
晋兰尝试着又道:“宁大人来过西亳吗?”
漆汩摇头,靳樨道:“偏僻山林猎户的儿子,才出师门,没见过什么世面。”
“原来如此。”晋兰道,“总觉得与宁大人并非初见。”
漆汩暗暗紧张,手里没个把门,捏了琥珀一把,琥珀不悦地反身轻咬他的手指一口,于是被靳樨接了过去,挠了挠猫头,轻声道:“放心。没事。”
这话显然是对漆汩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