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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扇扇翅膀。

漆汩道:“好吧。”

漆汩将海东青脚上绑着的信解下来,便放海东青在帐篷里到处玩,它察觉到琥珀就在屋内的角落里,高兴地扑腾翅膀四处找,琥珀缩在床底睡觉,海东青发现了就非要钻进去找,又钻不进去,焦急地叫出了声。

“……”

这场景看得漆汩一阵头疼,只得亲自弯下身,把琥珀从床底扒了出来。

琥珀一直缩着、假装没看见海东青,如今被漆汩捞了出来,登时恼怒地咬住漆汩的手。

“人家喜欢你啊!”漆汩说。

海东青在地上焦急地跳来跳去,眼里只有琥珀。

琥珀的毛还是软软的,摸着很舒服,它仍是一个幼猫的大小,能蜷缩在人的巴掌之中睡觉,耳朵尖尖,尾巴细长而柔软,双眸像葡萄一样水润,是金黄的色泽,犹如黄金一般。

漆汩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琥珀的额头。

琥珀嫌弃地:“咪——”

琥珀的叫声绵绵的,温暖的爪垫踩在漆汩的手腕上,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很舒服的声响。

“好了,玩去吧。”漆汩说,依依不舍地让琥珀落地。

海东青终于满意了。

漆汩带回来的麻袋御林军给扛了回来,安放在帐子里,用铁链锁住了,一动也不动,像块石头立在角落里。

这封信是臧初写的。

意思是就在不久前,郑非派遣身边的姑娘,不知是寿,还是永,曾经私下里同任引见了一面,密谈一炷香,接着还是又离开了龙江关,不知去向。

臧初猜测应当与句瞳有关,要么是西亳,要么是关外,若英关外。

郑非此人,一定与西亳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只是局势不定,不知道郑非到底怎么想的,实在过于神秘了。

“就是关外。”漆汩喃喃自语,“一定是关外。”

如今句瞳不在国内,只有个幼主在王都,不知郑非到底会怎么搅弄风云。

东方微微透出曙光,开始整队,对岸还没有动静,一切亟待发生,等待的过程中,连乔看见漆汩独自骑在马上,于是驱马走近,问道:“骊侯呢?”

“马上就来了。”漆汩心不在焉地答道,他穿了一身轻铠,目光灼灼地盯着对岸。

“有信心吗?”连乔又问。

“说不准。”漆汩答,一笑,“我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