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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璧率先下车,仰头看了看,深呼吸一口气。

靳栊嚷着要靳樨抱,靳樨把漆汩扶下来,有点不耐烦地看着他弟,最后还是单手把小少年拎了下来,靳栊的大呼小叫传进漆汩的耳际,他听得很高兴,好像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曾被大哥抱着下车。

“来了啊。”霜缟君在屋子里把玩一只白瓷杯,琥珀趴在他膝盖上打盹儿,见元璧进门,他抬了一下下巴全作招呼——这回他是个年纪轻轻的小青年。

琥珀迷迷瞪瞪地叫了声“三哥哥”,又侧脸过去继续睡了。

元璧紧盯着堂中那个支腿盘坐的俊美青年,对方唇边勾着风流倜傥的笑,一只手勾着瓷杯,衬得瓷盏如玉,另一只手随意地覆在蜷缩睡成一团的琥珀脸上——元璧眼底浮过一丝阴翳,转瞬即逝,没入虚空之中,到底还是低下头:“少君。”

靳樨将这位三公子的神色变幻收入眼中,没有说什么,平静地挪开视线。

“少君。”漆汩没察觉到这些,听见霜缟君换了视线,便知道又变样了,遂含笑叫了一声。

霜缟君笑眯眯地诶一声,示意他们落座,向前倾身,问漆汩:“需要我作个‘媒’么,二位兄长。”

漆汩眼皮抽搐。

靳樨语气平静地道:“给我们做媒么倒不必,有人更想要媒人。”

闻言,一直闷不吭声的元璧猛地抬眼,眼神锐利,然而靳樨视而不见,霜缟君颇感兴趣地问:“谁?”

靳樨抬手举起茶杯,抿一口,只觉得对面射来的视线越发灼热,难以忽视,漆汩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即使看不到,也好奇地侧过头来,靳樨却一直不说,慢条斯地把茶液吞了,摇头不语。

霜缟君抓狂:“这可不厚道!哪有说一半不说了的!”

“我随口一说。”靳樨不以为意,“何必当真。”

翌日,应该是听说了有长河的车驾进城,乐玄一大早就亲自上门拜访,彼时几个人都在睡觉,唯独靳樨起来练功,寒意凛然,他只穿了单衣,打着赤膊,在院子里将一杆枪舞得虎虎生威,削去绿植今年最后一点绿意。

掌柜愁眉苦脸地在霜缟君门前等,不敢敲门。

靳樨拎枪走过来看了一眼:“怎么了?”

掌柜急得跺脚:“朝里大人来了,少君这还没起……公子啊,您能不能?”

“不能。”靳樨冷淡地打断他的话,继而道,“你去敲你们三公子的门。”

“啊?”掌柜呆滞,“可三公子不是也没起么?”

靳樨意味深长地道:“你现在叫少君,他可能会生气,你去叫三公子,他绝不生气,他来叫少君,无论少君生不生气,他都高兴,也和你没有关系。”

靳樨难得说了这么一大堆,掌柜绞尽脑汁,没怎么明白,但转了两圈后还是咬咬牙,去找元璧了。

靳樨啧一声,拎枪去冲了个冷水澡,紧接着回房找漆汩。

一进房,炭火烧得暖暖的,如春日里一般,靳樨在隔层外烘热了手,才慢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