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梦一样。”靳樨终是道,低哑的嗓音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卞云恨恨地盯靳樨他们离开的背影,咬得几乎牙碎,扯住乐玄的袖子,问道:“殿下到底是什么个意思?!选谁都好,为什么要选他?!”
乐玄半晌才把视线收回来,瞥他一眼。
卞云:“怎么不说话?他那厮可是在灵乌渡——”
“嘘!”乐玄打断他,“殿下难道是介意那种事情的人么?”
卞云立刻意识到自己有所失言,但仍怀有希望地道:“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么?”
“没有。”乐玄轻描淡写却又不可置疑,“殿下一直在等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他,除非你把蝉夫子的弟子找来。”
“夫子……”卞云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漆汩恍如梦游地走出即月殿、出宫,坐在马车上还魂不守舍,手指紧紧地攥住布料,都快抓烂了都没放开,靳樨连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靳樨握住漆汩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低声问:“阿七,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么?”
“不……”
“什么?”靳樨问。
漆汩忽然好像惊醒了一般,失魂落魄地说:“带我去见句瞳,去长公主府,我想,单独见她。”
“确定?”靳樨扳过漆汩消瘦的下巴,紧盯他没有焦距的瞳眸。
漆汩肯定地:“确定。”
旋即,靳樨利落地抄起漆汩,抱着他跳下马车,几下就掠向别处。
霜缟君跳起帘子,奇道:“二位干嘛去啊?私奔?”
靳樨不,霜缟君无聊地“嘁”了一下,打量他们的背影:“这个方向……”
“好像是长公主府。”元璧说。
霜缟君似乎在思忖什么,紧接着,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漆汩窝在靳樨怀里,有点疲惫又有点茫然地说:“靳樨。”
靳樨:“嗯?”
“她不是句瞳。”漆汩附耳在他耳边说,“我知道她那时候为什么放过你了。”
靳樨的脚步一顿,接下来漆汩吐出的名字让他也震惊地立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