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云还没说话,乐玄已经道:“小心说话。”
卞云只得道“是”,继而深呼吸一口,强作笑容道,“知道了。我去看看护卫。”
于是这俩人分道扬镳,各自离开。
这两个人为什么也怪怪的?
靳栊心事重重地回到漆汩身边,漆汩头发散了,靳樨正在给他梳头发,淡淡地瞥了一眼靳栊,靳栊径直在矮桌边坐了,漆汩招手笑道:“小君子,跑哪儿去了?”
他的嗓音温润而语气温柔,叫靳栊放松了一些。
“刚发现我的点心少了一叠。”漆汩揶揄道,“去找陛下了?”
“嗯。”靳栊攥紧衣角,老老实实地承认了。
漆汩心想这兄弟倒确实很像。
靳樨又瞥一眼靳栊,好像在说:人难道缺你这盘吃的么?
靳栊还是一派心思深重的模样,他还在想那个裹着大斗篷的人,为什么看着身影那么眼熟呢?难道是他见过的人?会是谁?
漆汩虽然看不清,但隐约觉察到似乎哪里不太对,于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靳栊还在思索,然而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认起来了那是谁。
“我看见楼大巫了!”靳栊从原地弹了起来,大声说。
刹那间,漆汩与靳樨都同时愣住,继而同时看了过来,靳栊仰着脸,十分坚定。
“你确定?”靳樨问。
靳栊比划着说:“他裹着斗篷!去找陛下了!”
楼罗不应该在天牢里吗?他为什么会出来?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定是楼大巫。”靳栊生怕他们不信,语气急促,“哥!信我!”
“我们信你。”漆汩抓住靳栊的手腕,又焦急地问,“还有什么?你还看见了什么?”
“我……”靳栊想起了乐玄和卞云的对话,连忙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漆汩表情一瞬间扭曲,才叫了声“哥”,靳樨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你呆在这里,我去一趟。”靳樨说,把梳子塞到漆汩手中,加重语气,“你放心。她不是平常人。”
说毕,他立刻从屋子里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