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有人拨开灌木杂草,露了个头,道:“我说谁呢,原来是侯爷!”
这人不是别人,是离朝已久的朱照!
朱照既然在这儿,那么以文丹为首的使团一定在周围。
靳樨电光石火之间明白为什么戢玉要来沙鹿城,想来他就是为了炚使团而来的,但是互不通消息,很难恰好遇上,迟了一步,戢玉就会被沙鹿太守送回申国,或是被风知送到密懋的手里。
见众人如临大敌,朱照主动收剑见礼,道:“在下朱照。”
靳樨道:“是自己人。”
朱照看见靳樨伸手倒在地上的戢玉,明白了什么,道:“我是追着海东青来的,文大人在后头,使团里有医有药,不出一刻钟也到了,侯爷稍等。”
说罢,她又闪身不见了。
靳樨转身对一脸担心的丰昌说:“她带的医官是长河家出来的,你放心。”
丰昌吸了吸鼻子,点头。
士兵们把还在昏迷的李淼也拖了出来,和戢玉摆在一起,才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
“为什么叫大君子侯爷啊,是哪个侯?”
“还是沙鹿侯吗?”
还没个结论,朱照已经带着人回来了。
叮叮咚咚,车队越走越近,朱照走在最前方,之后是使团的车子,上面扬着旗帜,众人定睛一看,又哗然了——怎么是炚国的白龙旗!
马车停下,一名穿着医官服饰的人匆匆跑下,谁也没看,径直去看伤患了。
朱照道:“大人,到了。”
车厢中“嗯”了一声,未几,帘子掀开,下来一名眉眼寒凛、衣着朴素的女子,她抬眼扫视了一圈,靳樨知道这就是文丹,但是文丹并没有见过自己,遂主动上前,道:“文大人。”
文丹了然,便笑道:“若英侯。”
若英侯!
众人呆呆地张开嘴,半晌也没合上,道:“若英……是炚的那个若英关的‘若英’吗?”
旁边的人也呆呆地道:“天底下没有第二个若英了。”
医官察看完毕,过来回话,道:“大人、侯爷,晕倒的那个挨了顿打而已,没有大碍,中箭的那个箭上有毒。”
丰昌一白:“什么?!!”
“能解吗?”靳樨问,示意丰昌不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