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樨没有犹豫,伸手把呆呆的小黑猫拢进自己的怀里。
移动的过程中,漆汩弯成了一顶拱桥的形状,甫一落进靳樨的怀里,被那种熟悉的气味所笼罩,漆汩几乎是瞬息之间便松弛了下来,眯起眼睛,惬意地喵了喵。
靳樨伸手勾了勾漆汩的下巴,又给他顺毛。
漆汩伸了个懒腰,爪垫开了朵花,不由自主地打起小呼噜。
靳樨突然动作一停,叹息着道:“阿七……”
虽然极不可能,但这只黑猫的眼睛,看向自己的眼神,确实让靳樨想起了漆汩。
“你是从沙鹿出来的吗?”靳樨问,“你的兄弟姐妹们呢?”
漆汩知道靳樨一定是想起了沙鹿侯府那满院子的猫,虽然不知道,但很认真地喵了几声以作回答,心想猫喵喵叫果然是为了哄人的。
一人一猫旁若无人地呆了好一会儿,温柔乡让漆汩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谁,流连忘返,况且靳樨的手法真是好得不得了啊!他一时懈怠,翻了个身,把自己软而柔嫩的肚皮露出给靳樨,靳樨揉了几把,手往下滑,然后停在某个地方。
脑子里嗡的一下。
神游天外的漆汩瞬息间几乎全身都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靳樨,却听靳樨平淡如水、一脸严肃地说:“哦,是只公的。”
漆汩:“……”
“喵——”漆汩张牙舞爪,挣扎着从靳樨膝头翻了下来,警惕地往着靳樨的脸,而靳樨还是一脸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看着他。
漆汩气势汹汹地哈了好几口气,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不能摸吗?”靳樨语气特别奇怪地道。
不!能!
太变态了!
漆汩继续怒气冲冲地哈气,外头越发靠近的喧闹忽然提醒了他,漆汩反应过来,连忙环视周遭想找个能写字的东西——但是帐篷里既小,又四壁空空,什么都没有。
只有……
只有靳樨的手边还有杯凉掉的白水。
漆汩前肢伏下,双眼瞄准茶杯,状似捕猎。
三。
二。
一。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