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在前面咬耳朵,咬得丰昌眼睛一闪一闪地看了半天,咬得沙鹿侯府的旧人都神色闪烁,看着还是在聊天,其实眼神都凝在那两人的身上,嘴上还乱七八糟地东拉西扯着。
好不容易等那俩人说完了,两颗头终于分开。
旧人们纷纷松了口气,这才发觉队伍已经停下来了,抬头一看,是“少傅府”,便知是漆汩的府邸,亭台楼阁的十分煊赫,夏山迎上来:“大人,回来了。”
“咦!是夏山!”
夏山一愣:“是你们!!!”
“大、侯爷去了沙鹿,我们实在呆不下去,就跟过来了。”那些人七嘴八舌地与夏山解释,“你不知道,现今的那个主子有多么废物,又卑鄙,实在忍不下去。”
夏山听了一会儿,觉得时间仿佛完全没有动过,一切又回到以往了,脸上挂起众人都熟悉的笑容出来。
一时间众人都忘了之前的事,互相簇拥着进了府,靳樨便把漆汩从马上抱起来,旧人们欢欢喜喜地在院子里走了好大一会儿。
“这院落未免太大了。”有人还是忍不住嘀咕。
“哦。”夏山顺嘴道,“现在这里是若英侯府的院子了。”
众人脚步一顿,表情又开始五颜六色起来,被旧人相见的欢喜冲掉的尴尬又东山再起,彼此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什、什么意思?”
夏山没明白他们在问什么。
“额,两间府邸打通了?”那人问道。
“那不然呢?”夏山摊手。
旧人们的表情僵住了,所有人都哭丧着脸,流下泪来。
夏山:“???”
漆汩:“???”
漆汩难以解地道:“你们在哭什么????”
“大君子喜欢男人,生不了孩子了,这还不值得哭吗?”那个人泪眼汪汪地噙着泪反问。
漆汩:“……”
他看着所有人的哭脸,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之前他们在尴尬什么,现在自己岂不是变成了拐走他们家大君子的狐狸精?
漆汩束手无策,瞪了靳樨一眼,轻轻地踹他一脚。
靳樨躲不过去了,只得上前一步严肃道:“你们所有人——”
旧人们下意识地听从命令地竖起耳朵,只听靳樨发号施令道:“转身,走,倒数三个数,消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