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闷哼一声,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她,眼中有不解,有怔忡,却未曾阻止。
时窈看着他胸口的伤,血珠几乎立刻渗了出来,直到系统说“够了”的声音响起,她方才将金钎拔出。
仍有血珠冒出,时窈抬眸看了祈安一眼,垂首将那滴血舐去。
祈安喉咙里蓦地溢出一声低喘。
时窈抬起头:“大人一次次将我推出,这是惩戒。”
祈安望着她:“好。”
【系统:祈安好感度:99.】
时窈听着系统的播报,眉眼渐渐舒展,在他的怀中寻了处舒服的位子躺了下来。
祈安双手紧紧地拥抱着她,许久道:“时窈。”
“累”了大半夜,时窈已有些疲惫,声音添了困倦:“嗯?”
祈安沉默片刻:“……委屈你了。”
时窈从他怀中抬起头,半晌拉过他的手指:“大人的这里,”而后抵上他的唇瓣,“还有这里……”
“很好。”
祈安呼吸一紧。
时窈想到什么:“还有……”说着,她缓缓凑近到他的耳畔,低喃着说了什么。
祈安的耳垂与将白未白的晨色中,顷刻嫣红如血。
时窈作势委屈道:“大人博学多才,学富五车,又是最年轻的状元郎,学会这些‘本事’,定然也很容易吧?”
祈安的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到底什么都说不出,只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不让她看见自己慌乱的神情。
*
宫中风云骤变,萧黎中箭后被太医救治,如今已软禁起来,群龙无首之下,他带来的将士与暗卫也都尽数被擒获。
唯有京畿处驻扎的五万兵马仍是大患。
半月内若无兵符或萧黎本人亲自现身,五万兵马将齐攻入京,京中三四万驻军抵抗,只怕到时少不了一场血战。
朝堂之上,关于此事日日都要争执不休,接连争了三日。
直到第四日,宫中传来消息,萧黎醒了,却不肯说出兵符在何处,谁人前去,他都始终一言不发。
第六日,时窈入了宫,去见了萧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