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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幻想的那些可能里,她或许是诧异的,诧异他一个家里早已经破产的瘸子,怎么会先找到她的下落。

她或许是烦躁的,烦躁他打扰了她和她口中的“祁越哥”的二人世界。

甚至,他也短暂地幻想过,她是欢喜的,因为看见他而欢喜。

可事实是,她从头到尾只分给他几秒钟的目光,便迫不及待地问:顾珩呢。

她就是这么没心没肺,哪怕来救她离开“牢笼”的人是他,她也看不见他。

可心底的另一道为她辩解的声音却再次钻了出来:顾珩是她的未婚夫,她问顾珩也是应该的啊。

前所未有的无力与颓败,压得闻屿呼吸都觉得格外艰涩。

他垂下眼帘,最终也没有回答时窈的问题,只安静地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你没有其他想问的了?”

时窈想了想,余光扫了眼他受伤的手:“疼吗?”

简单的两个字,闻屿突然不想再计较她第一个问题了:“不疼。”说完,他用受伤的手,抓过她的手,朝别墅门口走去。

温凉的血在二人的指间蔓延,时窈蹙了蹙眉,想要远离那股黏腻的感觉。

闻屿的手指却突然用力,手指与她的手指错开,强硬地穿插进她的指间。

时窈转眸看了眼闻屿,他没有看她,只神情淡淡地朝前走着。

时窈耸耸肩,再没有挣扎。

门外的两名保镖跟在二人身后,时窈微诧地看了眼保镖。

她还以为是宋祁越的人,却没想到竟然是闻屿带来的。

两辆黑色轿车停在别墅大门外,时窈刚坐上车,便拿过一旁的湿纸巾,准备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

还没有动作,纸巾便被人接了过去。

闻屿手上的鲜血瞬间在湿纸巾上氤氲开来,他却好像看不见似的,托着她的手擦拭着。

直到将她手上的红色痕迹全部清理干净,他才处理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接连擦了四五遍,被门砸开的伤口仍在往外冒着血,到后来,他索性用纸巾裹着伤口处,不再理会。

“那两个保镖,是你的人?”时窈慢条斯理地问。

闻屿闻言,睫毛动了下,却垂下眼帘没有回应。

时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也没了耐心,轿车在盘山公路上绕啊绕,绕得她头晕,索性靠着椅背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