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每个人的PART之后,就是无止境的训练和彩排。
从外形管课程开设以后,基地里每天的护肤打卡新增了一个环节——对照着基地那个小型图书角的时尚杂志推测前辈们都是什么脸型。
梁飞教的是最基本的彩妆,并不要求他们自己化出多吸引眼球的妆造,而是确保在日常过程中能够通过简单的妆容来掩盖一部分皮肤的瑕疵。
在训练之余的休息时间里,男生们还邀请助教老师做他们的模特,协助他们解并完成梁飞留下的作业。
整个十月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不知不觉间,在某个周六下午,姜吾发现华侨医院的法国梧桐已经开始出现金黄的落叶。
姜彩枝苏醒后身体状况好了许多,中间又经过了几次会诊都是张博远直接和姜彩枝沟通。
“你儿子很谨慎,看得出来他很爱你。”张博远在跟姜彩枝确认手术风险和可能出现的并发症时如此评价姜吾,“我有个侄女在看他的那个节目,她说,姜吾是一个很值得喜欢的人。”
“他努力坚持,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身体力行给了观众很多力量。我觉得这评价还算中肯。”张博远笑着,“不怕你笑话,在医院里待得久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每次见到你儿子,都觉得世界上这样的人要多些才好。”
姜彩枝谢过医生,被护士推回病房。
其实她已经可以站立行走,但是受到长期昏迷的影响,走路时右腿微跛,医生建议还是用轮椅辅助一段时间,慢慢进行康复训练。
病房里姜吾正在做文化课的作业,这几周他过来,除了照顾她,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做作业。量很大,他的速度也很快。
姜彩枝看着心疼,“小吾,妈想跟你商量件事。”
取栓的手术风险她已经充分解,比起在病房里将养着烧钱,姜彩枝更希望自己不要在这种时候成为儿子的负累。
“张医生又跟妈讨论了手术的事情,妈觉得这个手术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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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嘉致的生日是10月27日,正好是周天。
弘斯年接到耿嘉致视频电话的时候,时间刚过零点。
宿舍里灯光明亮,屏幕窗格中,最先出现的不是耿嘉致,而是一颗金色秋树。
阳光斜斜洒在金黄的树叶上,天空湛蓝如洗。旁边是一条小径,沿途有几张长椅,还有来去的行人,背着单肩包,手里捧着课本。
“姜吾呢?我要看姜吾!”耿嘉致声音热切,随手调转镜头。
弘斯年这才看清耿嘉致的脸,离座前,少年对着镜头瞪了一眼。
“小耿,生日快乐。”姜吾捧着一块四寸小蛋糕,头上带着生日帽,笑着看向屏幕中的少年。身后挤着另外五个男生,贴依着姜吾,将整个手机屏幕占满。
耿嘉致一看他就是被逼的,先是爽朗笑了好几声,随口开始控诉另外几人。“你们不要趁我不在欺负姜吾,小心我回来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