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
陈陆掏出手机开始拨打杨万里的电话。
“你如果,能听到我,就眨眨眼。”
“怎么了?”杨万里的话筒中传来孩童稚气的笑闹声。她在华侨医院。
陈陆简单描述情况。
“先不要刺激他。”杨万里让助手将门诊剩下的诊号分给另一位医生,利落穿上外套。
“在公司还是北相汀?”
......
陈陆按照杨万里的指导将人带到了独立的休息室。
苏秦陷入软沙发许久,才终于有了点人气。只是望向陈陆的目光依旧迷茫。
他没说话,但陈陆知道。刚刚他动不了,看不见,也听不见。
苏秦的病有一半是AOS造成的。
陈陆端着热水,自责地看着自己的队长。他不了解这种疾病,更无法解为什么像苏秦这样被光环绕的人,会罹患如此恶劣的疾病。
路西法说,队长的症状正在好转。
陈陆看着呆坐在休息室里的青年,难以置信。
这场病像是百足虫,啃食着苏秦和AOS的关系,伤害着五个人之间的感情。它小心翼翼游走在苏秦未凉的血管中,沉默中消耗着他,将人搓磨得如支离破碎的玻璃。
吃掉他的五感,咬碎他的才华。
这场病,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来自陈陆。
想到这里,陈陆忽然也有些喘不过气,像是被谁扼住了脖颈,本该迈向苏秦的脚步,停在了一步之外。
耳廓内是尖锐的轰鸣,恍惚间听见清冷明晰的声音:
“阿陆,我没事。”
他大概是被传染了。
才把这沙哑的呼唤,脑补成以往苏秦悦耳舒服的声音。
杨万里到后进行了紧急措施,陈陆没有看清。只依稀看到她拿着一瓶鼻喷剂。
苏秦很快恢复了正常,视线清朗,表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