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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

走出几十米,君不犯突然转头看向山神庙的方位,扬起半边眉尾,眼露诧异。

“怎么?”男人停在他身旁。

“没什么。”君不犯瞥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只是觉得那个孩子行事颇有我儒门风范。”

“儒门风范——”男人将这四个字在嘴里过了一遍,细细咀嚼,“是指急公好义,路见不平必要以血还之吗?”

君不犯板起脸:“你这是胡乱解读,我们儒门中人都很儒雅随和的。”

男人长长地“哦”了一声:“那你现在是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借妖邪之命,消我心中块垒罢了。”君不犯道。

说话间,他不断加快脚步,到最后几乎与奔掠无异。

男人却永远都能跟上他的速度,与他并肩齐行,而且并不吃力,全然不像他说的那样——被人皇敕令消耗掉了所有力量。

君不犯试探出预料之中的结果后,步伐便慢了下来,他们与虎妖的距离也缩减到了三百米以内。

意尘梦说,那头虎妖每天夜里都会到崖边最高的山石上吐纳修炼,吸收星月光华增长法力,日出方归。

那时的它虽然全身心沉浸在修炼里,但也会在山石周围布置阵法,一为隐身,二为防护,避免遭到偷袭。

君不犯问他,明明昨夜他才死于虎妖口中,为何会对它的习惯这么熟悉。

意尘梦被问住了,一时答不上来,只说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这些信息,很可能是狐妖故意灌输给他的,还多次叮嘱君不犯小心行事。

想到此节,君不犯不禁回忆起自己入山以来,脑海中那些需要时便自行浮现的种种记忆,以及对它们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暂且留了个心眼。

穿过茂盛的草地,前方枝叶繁密,但从缝隙中已经隐约可见意尘梦说的那块青石。

“诶。”君不犯问身边的人,语气随意,“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男人的眼神茫然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笑笑,把问题抛回去,“在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你认为我应该叫什么?”

“嘶……”

君不犯撇了撇嘴,没想到这人比自己还懒,连个假名都不愿意取。

虽然如此想,不过他还是仔细回忆了一番那时的所见。

盘曲着的深紫色蛇尾,细密鳞片划过水波折射的彩光……

“有出虹于北,饮于水(释)。虹,其文始见于上古,形若龙蛇,意为雨后彩虹。”君不犯看了看男人的双腿,“我觉得你应该叫做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