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弗礼烦得不行,他不想认识什么人,关键是贝兰不能把他带出来之后扔到一边。
他直接无视了科菲,只盯着贝兰:“医生,我很无聊。”
我们可以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可以去背民法典。
科菲脸色一沉,但很快恢复正常,要不是希弗礼一直余光盯着他,几乎会以为他的变脸是错觉。
哈,又是一个贝兰不会喜欢的虚伪的贵族。
希弗礼傲慢地给他打上标签,把人划到了无需在意的范围里,半点不记得刚刚才觉得贝兰不讨厌这个人。
贝兰不知道他的想法,但这种程度的作妖还不足以让他有情绪波动,他心平气和地道:“你今天的功课还没完成,如果无聊,可以去把功课做完。”
希弗礼理直气壮:“难道你不应该陪着我?”
没人陪着为什么要做功课。
贝兰:“……”
他揉了揉眉心,说不清楚没完没了的社交和突然幼稚的希弗礼谁更麻烦一点。
希弗礼揽上他的肩,努力缩着试图使自己一米□□的身高看上去小鸟依人,声音甜腻中暗含警告:“医生,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监护人。”
今天不把这大龄儿童安抚好是别想做自己的事情了。
贝兰叹了一口气,抱歉地看向科菲:“抱歉,我恐怕得失陪了。不知道你会在克莱弗明号停留多久,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喝杯咖啡。”
科菲一直皱着的眉头松开一些,笑着道:“放心,我停留的时间很长,我们可以明天再叙旧。”
贝兰于是点了点头,和他确认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这才看向希弗礼,打算找个地方躲清静,顺便辅导功课。
希弗礼眼见他们当着自己的面约定了第二天见面,非常非常非常地不爽,看科菲的眼神已经冒出了杀意,但显然贝兰的容忍度有限,要是再作妖真把人惹急了就不划算了。
他老老实实地跟着贝兰走到了室外。
看上去十分真实的花草树木把室外的花园装扮的异常美丽,曲径通幽的设计方便了很多事情,比如一路走来他们已经见识到了数对凑在一起的男男女女的自由组合。
希弗礼饶有兴致:“啊,春天到了啊……”
贝兰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内心决定把母星的自然纪录片从他的终端里删除。
他们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且没人的角落,贝兰揉了揉眉心:“好了,你该说说你又要什么了。”
短短两天时间,希弗礼在贝兰的印象中从身材很好的床伴变成什么都不懂的文盲再到熟练运用“会哭有奶吃”原则的熊孩子,堪称一波三折。
从内而外的倦怠席卷了他,他开始怀疑自己把希弗礼控制在身边正不正确,或者说,现在的相处模式正不正确。
为什么希弗礼不能变成以前那个省心还十分好用的pao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