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点隐私也没有了吗?”沈白心情复杂。
威姿埃特站在广阔的草地中,将沈白放到?充当公园长桌的玻璃桌上,沉默地注视了一会天色,才?慢吞吞回过神来:“是吗?”
“我以为您很习惯侵略下属私人空间?的相处方式。”
沈白听了这话没忍住扬起笑容,小?小?一只团子从威姿埃特怀中这边滚到?那边,笑的一抖一抖。
在察觉到?自己当真能从这只小?团子身上看出来“情绪”这个?东西之后,威姿埃特微妙地沉默了一会。
他叹息了一声,轻声抱怨道:“这种方式的试探也太过分了吧?您空置了我整整四?个?月——”
沈白晃了晃小?翅膀:“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的确在进入军营之前就有将他划到?身边的意思。
但……之前他并不?知晓自己虫族幼崽的身份,每天都绞尽脑汁如何推进军团高?层的攻略进度,更别提去?看看威姿埃特了。
他早已想好,等到?他能在军营中立足时,倘若威姿埃特愿意,那就将他提到?自己身前。
在此之前就只能委屈威姿埃特自己胡乱思考一些有的没的了。
谁知道他真的是虫族的幼崽!
于是在客观、外人眼中而言,沈白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任何人提出将威姿埃特转移到?自己身边的要求。
只要沈白提及,修就会做。
事实上,沈白现在想了想,修没有自己动手将威姿埃特提上来的原因,就是因为等待沈白做决定?。
他没有插手幼崽自己事业与班底的意思,除非幼崽自己求助。
偏偏沈白什么都没做。
只有威姿埃特自己清楚他听过多?少“下一任军团长是不?是决定?舍弃本届首席”的背后私语。
他听到?早已麻木,听到?自己都产生了某种偏向于坏处的猜测,才?会在那个?从觥筹交错的晚上试探着拿起走廊上的那本剑。
威姿埃特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微笑着对上沈白躲闪的视线。
他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地笑了一下,单膝跪在地上,平视沈白。
沈白默默后退一步,挪开视线。
虽然他不?清楚威姿埃特刚刚想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现在不?太敢看威姿埃特的眼睛。
站在威姿埃特的角度来看,他做的却?是非常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