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觉得我年纪小，就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恰恰是因为我小一些，宫里那些跟别人有过感情的人，才愿意跟我说说这里面的道道。”

“我就曾经听人讲过，男女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并不是因为对方有多好看，或者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其中一方身上的，不为第三人所知道的地方，不知怎么的，就打动了另外一个人，然后，两个人就会产生外人所无法理解的感情，我想，大……咳，我是说张廷玉……应该也是这样的。”

他本来想说大姐和张廷玉，但想到刚才的前车之鉴，又担心自己说出来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戳到大哥的哪个地方，于是干脆直接省略了，不说宁澄澄，只说张廷玉。

果然，这一次，粗枝大叶的胤褆，并没有注意到胤禩的修正，也没有被戳中打击八阿哥的开关，但是他开始自我怀疑了。

“……那你的意思，咱们这次……很有可能就是白费功夫？”

想到自己为了让张廷玉在今日里当场意识到自己“不配”，而专门静心安排的这场文会，最终的结果，却是一巴掌打错了方向，胤褆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不，不光白费功夫……还要搭上一篇自己写的赋……”

未等胤禩回答，胤褆自己就已经否定了自己的疑问，不过这个否定，也完全是负向的。

“也没有啊，大哥，咱们这不成已经知道了，大，嗯，张廷玉他可能不是用他的文采成事的这件事吗？也不算白费功夫的，我们还可以再找找方法的……”

看着胤褆一眼懊恼加痛苦的模样，怕他真的就此撂了挑子的胤禩，连忙出声安慰。

然后他得到了胤褆的一个白眼：“那有什么用？”

随即便在胤禩的怔然中自言自语的嘀咕道：“真是的，怎么能临时变卦啊！难道是老二搞得鬼？”

这下胤禩不敢接话了，因为，无论是胤褆未说出口的“康熙”，还是他直接挑明的“太子”，身为八阿哥的他，都没有资格，也没有胆子议论。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先回去把那篇赋弄清楚了，再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反正，就算是他们想，这事儿也没那么容易。”

乍然间听见胤褆居然这么快就放弃的胤禩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可，可是……”

但胤褆并没有耐心听完他的话，直接摆摆手转身：“行了别可是了，时辰快到了，你也赶紧去写你的文章吧，不然等下就没法跟汗阿玛交代了，走了。”

说完，胤褆转身就朝着在他们附近等待着他的贴身太监的身边而去，徒留下张口结舌的八阿哥一脸的震惊。

而就在八阿哥的脑子，被胤褆的这一套乱拳打得一脸懵，整个人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往前走了两步的胤褆，却突然回了头。

“对了，写文章的时候，记得把你那笔烂字整的好看些，老三已经够丢人了，就算你比他小，也要注意体面。”

刚刚被当头一棒打懵，还以为胤礽回头是改变主意，没想到却是再踩一脚，整个人脸都已经成了惨白色的胤禩：“……”

可是，即使他已经如此了，对面那个身为他大哥的人，却似乎依然没看出他的不对劲，还对着怔愣在原地，没有回应的八阿哥挑眉：“嗯？礼数呢？”

“……是，弟弟知道了。”

胤禩有些艰难的弯身，给胤褆行了个礼，回应外加与兄长暂别。

另一边的胤褆见状，这才满意的转身，并且再也没有回头。

片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