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了声,俯身在少司君耳边说话:“抱歉,虽然你想等到那个时候,可我觉得,我等不了了。”
他觉得少司君说得对。
有些事情,总是要等到成亲后再做。
虽然看起来是没有差别,可到底会有一种满当的仪式感。
如果真能一切顺遂,如果真能如少司君所说……如果那样的美梦能够成真,阿蛮自然是愿意的。
……前提是能成真。
阿蛮慢慢动起来。
哪怕少司君先前是劝阻,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不沉溺在这种欢愉里。
少司君毕竟不是君子。
他克制,只因为母后教导。
他隐忍,只因为那人是阿蛮。
少司君或许不理解这些行为的目的,可他知道这对阿蛮是好事,所以也尝试着按世俗的眼光去做。
可当阿蛮自己跨越了那条线,当阿蛮自己主动打破了少司君的克制,将他的理智彻底摧毁的时候,又如何再叫少司君冷静下来?
他本就是一头肆虐的怪物。
少司君的身体紧绷,被捆住的两只手已经抓住支架,十指生生嵌入其中,那可怜的木板发出将要死亡的嘎吱声。
他那过分的腰力,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将整张榻都闹了起来。
“阿蛮,松开我的手。”那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可在那底下,皆是狂乱的焰火,“听话。”
“……不行。”
阿蛮的声音轻轻的,是在忍痛,也是在叹息。
“少司君,我说过,你要挣开了,我会生气。”
他咬着牙,每说几个字,都会有吐气。
那的确很痛苦,却也让阿蛮感到无比的快活。
不去思考代价,不去深究后果,孤注一掷当个疯子,竟是这样美好。
原来想要什么就去做什么,原本出于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件事,是这样的感觉。